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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天峰詹家的三日宴结束后,年家的人才在山腰处的溶洞前温泉里看见年如的尸体, 当时年如已经躺在温泉内发臭, 温水早就将他的尸体煮熟,皮肉几乎要与骨头分离, 两条胳膊落在假山边上的草丛中, 引来了蚊蝇, 嗡嗡直响。
年家人看见年如这般情况,当场便吐了出来,紧跟过来的詹承也觉得震惊, 这处是他平日喜欢过来修炼的地方,鲜少有人知晓, 不知是谁发现了此处, 在这儿杀了年如,又是否是为了嫁祸给他?
年家人将年如的尸体捞出,那尸体脆弱不堪,稍微一捞便皮肉分开, 上头浮了一层尸油, 好几个过来帮忙的詹家人也没忍住扶着树干将早间吃的饭全都呕了出来,詹承不敢叫詹家人靠近,便让他们退后,也别惊动了詹翠。
詹翠那边不知道,詹林却是听说了这件事儿, 据说年如还有个堂弟也来了, 看见年如成了那般不知是难过还是高兴, 年如没了,他便能当年家家主,可年如死状太过惨烈,他们毕竟是兄弟一场,他的心里也难免心酸与心寒。
谁也不知年如是如何死的,现场乱做一团,这些人不单要将年如给捞出来,还要将他给捞全了,一汪温泉池,成了一锅人肉汤,人死在詹家,詹家多少也得担点儿责任。
詹林道:“主母这几日太过操劳,身体不适,我哥又长年不操持家务,既然事情出在临天峰,那我们詹家也得帮年家人找到凶手才是,我看年家主死了也有好几日了,恐怕失踪那日便泡在了温泉里,啧啧……凶手也一定早就走了。”
“当日走的有哪些?”詹林问詹承。
詹承统计了一个数出来,詹林又说:“乙清宗与仙风雪海宫基本上可以排除了,剩下的便是当日离开的十个世家,詹承,你派人去那十个世家中打探,看看可能找到什么线索。”
詹承领了命,又没忍住朝坐在对面正在喝茶的詹溯看去,年家人心中不满,问道:“为何要排除乙清宗与仙风雪海宫?乙清宗的两位长老前几日用饭时可都与我堂兄坐在一处啊!”
“你若觉得是乙清宗的人杀了你堂兄,大可去找乙清宗问啊。”詹林说罢,詹承便没忍住皱眉。
年家人愤怒:“詹二爷怎能这般说?我堂兄死在詹家,说到底,詹家才最有责任!说不定就是你们詹家怕我们年家势大抢了你第一山庄的名头,这才加害于我年家家主!”
“你!”詹林听见这话,差点儿就要跳起来,詹承站出安慰年家人道:“我知年家主丧命,诸位必定痛心,我与年家主认识许久,心中也为他可惜,但事情一码归一码,还请大家稍安勿躁。”
“现场可有人去过?”一直默不作声的詹溯突然问。
詹林微微眯起双眼,带着几分威胁道:“你一个孩子,还是别参与这等事件,回你的房内好好修炼。”
年家人懒得与詹林说话,心想詹溯也是詹家家主的长子,日后说不定就是詹家家主,便与詹溯道:“去过了,只是当时心中震惊心痛难平,所以没仔细看。”
“年家主道行不弱,来我临天峰的客人中没几个是与他交手能不受伤的,现场必定留下了打斗的痕迹,或许从其中能找出一些方向。”詹溯说完,年家人便连连点头,詹溯又起身对詹林道:“二叔,詹家我年龄最小,这等事情就不劳二叔亲自出面,还是我跟过去看看,如有发现,也第一时间回来告诉二叔,如何处理,二叔定夺。”
詹林听了,心想这小子还挺尊重自己,便放了他去,让他跟着年家人再度去溶洞前查看。
年家人到了溶洞前第一时间便往溶洞内跑,心想他们方才没看见什么重要东西,恐怕东西藏在里头,詹溯站在洞外,一眼便瞧见了放在桌旁的酒壶,来杀人的还真是走得急,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化为原型,到时候脚印便成了杀人罪证,这才会将酒壶遗漏。
詹溯甚至无需猜想也知道是谁杀了年如,他走到桌边,将酒壶藏于袖中,双手背在身后又往旁边的深林走了几步,林中白影闪过,詹溯微微皱眉跟上,去的却是与溶洞完全相反的方向,一炷香时间过去,他才在林间找到了落在草丛之中的血迹,只是时间太久,里头的妖气已经散了,人影倒下的地方,野草也重新顽强起来。
引詹溯过来的是一只雪影鹿,那雪影鹿远远地看着他,对视了半晌才掉头跑掉,詹溯看向林中血迹,野草半枯萎,他将野草踩碎,上头干涸的血迹也不太明显,再拿出酒壶闻了闻里面,除了清淡的桂花酒味儿,什么也没有,詹溯将酒壶埋在了树下,做好这一切后才拍了怕手,心想这次,也算是还了对方当初在乙清宗救他的情了。
钟卿的身份,詹溯不愿多猜,但经过陆悬与年如之死,却也知晓大约是与瑶溪山有关了。
十年前他还尚且年幼,但听过不少瑶溪山事迹,他从神亭岛去了仙风雪海宫境内后,便在那处流浪了许久,听过来仙风雪海宫求药的各门各派说的瑶溪山一事,屹立千年的器修门派就这样化为乌有,却是因为一个妖,或者说,是为了无尽道派的几十口人命。
风言风语传得多了,信的人也就多了,詹溯却不信,他自己亲身经历过百口莫辩的冤枉,只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当时的陆悬是乙清宗中的翘楚,年家也因为参与其中而旺极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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