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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们儿, 以后有啥想问的, 还找我。”服务声搭着青年的肩,声音一出口就被音乐声淹没。
见青年一脸茫然, 他将脑袋凑近,“我说, 下次再找我,我给你打折。”
李鱼痛快道, “行吧。”
成功给自己拉了单新生意,服务生笑意满满,将青年往前一推, “好好玩儿。”
李鱼没有防备, 顺着那股力往前踉跄, 幸好下盘稳,才没人撞个开门红,他抬头说了声抱歉, 转身欲走, 被身后的人给拦了下来。
“嘿, 还记得我吗?”
说话的一看就是职业夜店咖, 一身金属链子,黑色紧身背心,头上扣着一顶鸭舌帽。
李鱼一时想不起来,系统提醒,“以为你是gay,找你搭了两次讪的人。”
见青年的表情从茫然到了然, 沈钦咧嘴一笑,“又来玩儿。”
李鱼,“就来坐坐。”
沈钦仔细观察过,除了第一次是与人结伴,往后这几次,青年每次来都是独自一人,不与人交谈,也不碰酒,挺怪的。
他伸手想勾肩,被对放躲了过去,也不觉得尴尬,“之前误会不好意思,走,请你喝一杯。”
耳边音乐雷动,灯光晃眼。
李鱼看向二楼,对上一双黑沉沉的眼睛,他嘴角一翘,急忙招手。
石遇眉心蹙起,薄唇抿着,一脸不虞。
他身后,老板娘踮起脚,再次顺着男人的视线看下去,微微惊讶,“小伙子长得不错啊。”
石遇默不做声,扭头就走,窝进角落的沙发里,任凭自己跌入无法被灯光触及的阴影中。
大佬心情不好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到周遭气压增强,令人喘不过气,老板娘小心翼翼跟过去,吓得连敬语都用上了,“您怎么了?”
“没什么。”石遇一手支在沙发扶手上,抵住额头,他张了张嘴,似乎有话要问,但最终什么也没说,起身走了。
老板娘莫名其妙,趴在二楼往下看,恍然间明白什么。
人嘛,对自己看上的,不管是人还是物,多少都会有些占有欲,尤其是像石遇这样,惯于发号施令,掌控一切的男人。
看见小孩儿跟人勾肩搭背,这他妈是吃醋了吧。
老板娘笑了笑,再次将视线落至下方。
那名青年已经坐到吧台上,捧着一杯柠檬水。
这是哪家的乖宝宝,来酒吧不喝酒,喝柠檬水算哪回事儿,老板娘皱眉嘶了一声,又盯着青年的脸看了两眼,兀自摇头。
照理说,性格这么乖巧,长相也不错的人,她应该有印象才对,可眼前这个……
老板娘从楼上下去,试图打探两句,却见青年已经起身,往大门口走去。
她转身来到吧台,“那小孩儿常来?”
调酒师看了一眼李鱼离开的方向,“之前没什么印象,但最近三两天常来。”
老板娘拖着腮帮子,斜靠在吧台上,“你觉得那小孩儿人怎么样?”
“看着挺单纯,其他不太清楚。”调酒师将擦干净的杯子倒挂在架子上,八卦的问道,“姐,你这是又瞄上新猎物了?”
哪敢啊,被石遇看上的人,她要有胆转手介绍给别人,别说是这家店,就连她自己都熬不过今晚。
老板娘掏出小镜子照了照,挑着柳叶眉说,“这人有主了,再瞎说老娘废了你。”
调酒师配合的缩起肩膀,“真凶。”
老板娘做势要打人,刚扬起手,调酒师就脚底抹油,溜去另一边,装模作样的给客人调酒。
这家酒吧年头长了,来来去去的人数都数不清,看着舞池中热情互动的男男女女,老板娘忽然想开了,男人和女人,女人和女人,男人和男人,再复杂也不过是两人间的情爱欲念,容不得别人插手。
既然石先生已经把人看上,她这个媒人默默隐退就行,没必要瞎蹦哒招人嫌。
红玫瑰外,李鱼正在等车,他悄悄观察了下停车场,石遇上车以后始终没有发动引擎。
“1551,目标身体不舒服?”
“表情严肃,眼神发沉,估计是心里不舒服。”1551说,“他正瞪着你。”
李鱼反手摸了下后颈,难怪总觉得凉飕飕的,原来是死亡注视。
他假装不知道,继续等车,几分钟后,公车终于来了,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里面挤满了人,到了酒吧街也没人下车。
李鱼暗自估量自己的体型和力气,选择退一步海阔天空。
公交车摇摇晃晃的来,又摇摇晃晃的走,街边的青年一动不动,石遇蹙紧的眉心展开,把车开过去。
他沉默的在车里坐了几秒,摇下车窗,语气冷淡的对街边的青年道,“上车。”
这种机会,傻逼才放过。
李鱼心里哟嚯,拉开车门钻进去,露出一口白牙,“谢谢石先生。”
“嗯。”石遇目不斜视的往前开,一路无话,车内的气氛如同南极飘雪,快把人冻死了。
李鱼偷偷看了眼男人能夹死蚊子的眉心,打了个哆嗦,心说这次目标脾气是挺大的,他还没开始努力,人已经把自己气成了河豚。
佩服佩服。
降到零下的气氛,在车子开进小区的那一刻,终于升到了零上。
石遇单手搭在方向盘上,侧身看向青年,“以后别再去酒吧。”
“为什么?”青年一脸困惑,“我就是去坐坐。”
男人捏着方向盘的手,背部青筋凸起,“你还小,不适合去那种地方。”
李鱼,“……”
哥,我成年很久了,不是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儿。
石遇眼眸颤动,瞥见后视镜中青年欲言又止的表情,也不知道出于何种心理,又加上一句,“不听话就扣工资。”
李鱼厚着脸皮问,“那我不去能加工资吗?”
石遇,“不能。”
“……”李鱼用行动抗诉,推开车门,头也不回的进了楼道。
客厅里,今天只有管家和厨娘两人排排坐。
李鱼换鞋进去,跟厨娘问了声晚上好,对方回以微笑,轮到管家,则直接被无视,仿佛他是个隐形人。
“人小江跟你打招呼,你怎么吭都不吭一声,素质堪忧。”厨娘故意掐着嗓子说话,有点怎么招人烦怎么来的意图。
“先管好你自己吧,成天不是碎嘴就是嚼舌根。”管家黑着脸站起来,回房途中经过青年,还狠狠瞪了他一眼。
李鱼无辜又茫然。
厨娘冲他招招手,“小江啊,来,陪宋姐看会儿电视。”
今天看的是脑残玛丽苏苦情剧,女主又聋又哑,长得贼漂亮,出场回眸惊艳四座,四大家族的未来掌权人们怦然心动,反目成仇,各自展开追求。
李鱼,“……”
厨娘看得津津有味,姨母笑始终挂在脸上,偶尔还跟青年吧啦之前的剧情,想把人一起拽进坑里。
李鱼坚持了十几分钟,败了,落荒而逃。
“厨娘因为什么跟管家争吵?”他脱了衣服,走到喷头正下。
伴随着哗啦啦的背景声,1551说,“管家说家里的卫生不过关,逼着厨娘和马丽娅重做了一遍。”
李鱼,“他毛病又加重了?”
1551,“老实说,我也不知道。”
李鱼转身冲背,随后按了两泵洗发水揉在头发上,闭着眼睛思索今晚打探到的消息。
酒吧服务员是知道什么的,不,或许许多住在城市里人,都知道一些关于世界的秘密,只是不够全面。
至于性格,服务员没有撒谎的必要,他和他基友应该确实没什么大的变化。
其实不用问,李鱼自己也有所察觉。
服务员身上没有过于突出的点,说他爱财,但在问到世界秘密的时候,他直截了当的拒绝,说不挣这份钱。
这和管家几人身上过于尖锐的,不听取任何意见,不做任何退让和变通的固执完全不同。
“1551,有一点我还是不明白。”李鱼抹了把冲到脸上的泡沫,“如果发生性格变化的只有外地人,那在这个世界,本地人和外地人区别是什么?”
原主来了这么久,没人告诉过他需要办理暂住证,除了每晚巡夜酒吧街的巡逻车,李鱼从未见过警局和其他政府机构。
不合理。
究竟是谁建了这样一座城市,有用一种看不见的规则,将里面的人治得服服帖帖。
如今嫌疑最大的,就是服务员口中的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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