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终究会好起来的。

*

第二天，吃过早饭，叶澜之就出去了。

程曦在二楼打扫窗台的时候，往外张望了几眼。他看见了集中营里早已开始劳作的俘虏们。在空旷的点名区，整齐地站着排成数行的盛军士兵，在他们的面前，是站得笔直的士官。所有人都保持着高度的紧张，不敢乱动，气氛很是森然。

而叶澜之则站在士兵和士官的中间，从容地踱着步子，似乎是在交代着什么。

程曦觉得有些人的领导气质，真的是与生俱来的。

比如叶澜之。

就算把他和所有盛军士兵放在一起，程曦也能一眼看出他的与众不同来。

将房间都打扫得差不多时，已经接近中午了，有好几名炊事兵进了一楼的厨房，乒乒乓乓地忙碌着。

看着他们做饭的架势，程曦估计中午应该还有别人会来吃饭。

果然，等菜差不多都摆上餐桌的时候，叶澜之回来了。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帮有说有笑的士官。程曦认识其中四个——杜秋霖、方野、许凝和韩远昕，还有另外两个他不熟悉。

韩远昕走在最后，当他看见程曦的时候，温和地朝他笑了笑。

虽然是和自己敌对，但韩远昕长得温文尔雅，行为举止还非常彬彬有礼，让人很难对他有敌意，何况他还帮过自己几次，程曦无法做到对他视而不见。

于是他只能趁着别人不注意时，朝他微微点了点头示意。

叶澜之走在最前面，直接带着士官们去了餐厅，程曦知道自己需要做什么，从地下室拿了一瓶红酒，跟着走进了餐厅里。

从士官们坐的座位上也能看出几分猫腻。

叶澜之自然是坐在主位上，他的左手边分别是韩远昕和许凝，右手边是方野和杜秋霖，其余两个程曦不太认识的士官，则分别坐在了最后。

“麓阳市久攻不下，要我说，那个柴正业就是个废物。”

程曦走进餐厅的时候，方野正有些激动地大放厥词。

程曦尽量放轻自己的动作，把自己的存在感将为最低。他先为叶澜之倒上了红酒，听见许凝接话道：“这可不是柴中将的错，现在两国还在协商，攻城本来就不道义。”

方野嗤笑了一声：“那谭秉宸不就是觉得我们不会攻城才迟迟不肯同意我们的停战协议吗？他这些年来数次派兵抢夺我们边境线上的资源，真以为我们盛国是病猫吗？”

程曦低眉顺眼地为叶澜之倒完酒之后，又为韩远昕倒酒，他听见了韩远昕小声地跟他说了一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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