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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源说,只要人心齐,泰山移,就算是需要一段时间,可最后的结果一定是好的。
陶紫鸢默不作声,因为她也不知道,这千疮百孔的万里山河还能不能坚持到那一天。
夜深了,陶紫鸢离开了断秋崖。
月色如霜,追随着那一袭浅蓝色的一脚。
一直到了山脚下,早有风波亭的护卫等候,一袭黑色劲衣的中年男子身材魁梧,隐约之间可以窥视到那深厚的内力。
“大人,有消息了。”
陶紫鸢从那人身边经过,脚步并不曾停下,身后的中年男子跟了上来,边走边道,
“那些人在燕都城中各处都有身影,白日里还算收敛一些,一到了晚上便有几个不知死活的人到燕都城内寻觅,已经查到了一部分遇害的人,然而那些人貌似可以改变容貌,扮作我朝官员的样子,潜伏在燕都城内。”
齐宣在得知这些的时候,不由得心中惊骇,恐惧,然而前面那个和自己比起来纤瘦矮小许多的女子却气定神闲的走下去。
齐宣跟在身后,不由得微微蹙眉,若是寻常人作威作福也就算了,可那些让人恶心的东西不仅在天子脚下残害妇女,更是对朝廷的官员打起了算盘,用心险恶,可想而知!
这些这位都尉想不到吗?
不会,跟在她身边这么久,虽然没把这个人看透十分,也有六分,这些牵扯她都能想得到,只是她心里究竟在想什么,齐宣猜不到。
若说她心疼民生疾苦,可那也恐怕只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为底下的人想着。可如今,民生疾苦算什么?大人们眼中的大局怕是在这位看来更重要一些。
齐宣一边走,一边等,等着那个人的处置。
只不过,齐宣走了一路,眼见着宜君轩的门就在前面,前面的女子迟迟不曾做声。
心中一急,不由得开口唤道,“大人,那些人实在可恶,若是任由他们胡来,我王朝危矣。”
话音刚落,陶紫鸢的步子终于停了下来,转过身看向身后的齐宣,却是笑着说起了另一件事,
“齐宣,我记着你儿子今年也有六岁了吧。”
齐宣微怔,随即点了点头,以做回应。
陶紫鸢轻笑道,“我还记着刚来的时候去望月镇那趟,跟在我身边的那个丫头叫什么来着?叫……叫……”
陶紫鸢似乎真的想不起来了,可看的身材魁梧的齐宣却是心中一寒。
他没忘,那个姑娘是怎么死的。
自然,陶紫鸢也没有忘。
“啊,对了,叫小宜是吧。”
陶紫鸢终于想起来了名字,始终是一张笑脸,可每说一句话,便让齐宣觉得寒意加深一分。
陶紫鸢笑着道,“说起来那丫头也没跟我几天,却也算是个周到的,对我也不错。”
三月的天,春寒料峭,齐宣只觉得有些冷。
最怕冷的陶紫鸢却含笑不觉一般,继续道,“男人嘛,有些事情是难免的,也怪那丫头的性子太烈了,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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