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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话，还真像是临终前送给他的赠言。

狐王垂了垂眸子：“我看不懂你了。”

这话说出来不知是在嘲讽还是在感慨，青媚语气那样轻，倒不像是在同敌人说话。

好像对面那人只是他的一位故人，他们只是在叙叙旧，甚至能举着一杯酒，说笑整天。

或许没有现在这一切，孤度白和青媚真能成为至交，孤度白又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也看不懂自己。”

他没急着动手，反而说起了话来：“你见到陶俞身体里的蛊了吗？”

青媚没有回答，孤度白也不需要他回答。那人继续说着：“那是我做的蛊，可却是七巧儿放进去的。”

第一百二十二章：两个妖王

说着，孤度白又轻轻叹着气：“她可真向着你，分明我也待她不薄。”

他看着明亮的月高悬在空中，黑色的眸子更深邃。

“你身边那么多背叛你的人，但他们个个又都真心对你，这到底是不幸还是幸？”

青媚又没有说话，孤度白缓缓的收回视线，落在青媚身上。

狐王眼睑在动，孤度白心里不知在想什么，沉默了片刻，他又继续说道：“不说这个了，倒是我，你没想到我学会了蛊吧 .....比花蛊一族的蛊还要高明。”

靦鹏监上的蛊蛇，陶俞身上的蛊虫，都是他一手养出来的。

而花蛊擅长用毒，蛊自然排到了第二，如今出自他手里的蛊，比花蛊的蛊还要高明许多，杀不死，蛊毒重。

狐王依旧沉默着，孤度白又叹气，这一生他都没有叹过这样多的气，他也想坐下来同青媚说上几句。

可他不能。

孤度白看着这显得无比孤寂的媚狐崖，身后便是青丘，再往前走，便是蛇谷。

如今蛇谷恐怕已经荒草丛生了吧，落寞得比青丘还要孤寂吧。

他又看向青媚：“没想到你一个人来的这阵是为你设的，还有个阵专为星君设的，他若是来了，为了 救你，恐怕也要中计了。”

夜风习习，穿过孤度白的衣袍， 飒飒作响。

孤度白手上缓缓爬出一只蛇来， 在手臂上耀武扬威，长细的信子在月光下更显得腥红。

他伸出手指点了点那蛇的脑袋， 蛇头往下压了压，乖顺得不像话。

“我自诩这蛊不死，可又怎能不死，你的玄火，和莫千散的血，都能杀死它。”

说着，他捏着那蛇的脑袋，将它整个提了起来，逼着小蛇同他对视，继续说着：“疆辨的血 .....没想到也能杀蛊 .....陶俞身上的蛊，误打误撞还真给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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