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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28

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之际, 聂欢双跌进了冰冷的湖水中。

红枣第一个反应过来，大声喊：“来人, 快来人呐！大小姐落水了！”

红枣不会泅水只能大声呼救, 她心急如焚, 眼泪都下来了。所幸这小湖是来来往往的必经之路，又离正院不远, 很快就来了人，过来的人中有个婆子会水, 听闻是大小姐落水，当即脱了鞋袜跳进湖中。

“夫人, 夫人不好了！小姐她落水了！”慕蓝气喘吁吁地跑进屋子喊道。

原本开开心心布置午膳的徐涵莹腿一软, 跌了个踉跄，她眼眶霎时红透，揪住慕蓝的衣襟抖着唇问：“我方才没有听清, 你说什么？你说谁？”

慕蓝着急道：“大小姐落水了, 您快去看看呀！”

大小姐落水, 大小姐落水了。

徐涵莹猛地推开慕蓝，跌跌撞撞地跑出去。

徐涵莹赶过去时聂欢双已被救起, 救她上来的婆子正按压着聂欢双腹部的积水。

“双儿，双儿？”

亲眼见到女儿躺在地上，平日里清亮的眸子、清浅的笑容全都被惨白代替, 徐涵莹心都碎了，不顾金贵的衣裳染上泥土，跪在地上想去抱聂欢双。

慕蓝拦住徐涵莹, 说道：“夫人，您别着急，先让婆子帮大小姐把喝进的水吐出来。”

徐涵莹闻言立时不敢动了，婆子见夫人没有一意孤行也是松了口气，专心致志按压着聂欢双的腹部。

一息，两息，众人屏神候着，终于，聂欢双眉头皱起，嘴唇微动，哇地一下吐出水来。

“双儿，双儿你醒醒。”徐涵莹在聂欢双吐水的那一刻便抱住女儿，可聂欢双吐了水后，头软软地歪在一边并仍不见清醒。

“怎么回事！双儿怎地还未醒！”徐涵莹把女儿揽在怀里，声嘶力竭地喊：“大夫呢！”

慕蓝在一旁快速回道：“大夫已经在路上了，夫人先叫嬷嬷把小姐抱回去换身衣裳吧，别冻着了。”

方才下水救人的婆子自荐，把聂欢双抱回熙梁苑，后头跟着泪流满面的徐涵莹和红枣，失魂落魄的聂欢颜也跟了过去。

红枣和红豆一起给聂欢双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国公府上下都来了。

聂老夫人正在外面问罪。

“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双儿怎会落水！”

可在外头的都是刚刚赶过来的，谁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替聂欢双换好衣服出来的红枣闻言便跪下了，哭着说：“老夫人，小姐是被二小姐推下水的。”

聂欢颜惊慌失措，连连摆手，“我没有！不是我！”

“我在后头瞧地真真的，分明是二小姐你推了小姐，不然小姐怎么会落水。小姐待您这样好，您竟然恩将仇报，对小姐做出这种事！”

“啪！”怒火中烧的徐涵莹用力扇了她一巴掌。

聂老夫人的怒视，母亲的巴掌，还有姨娘的心疼与失望如同一只大手扼住了她的喉咙，眼泪瞬间掉落，聂欢颜跪下哭着抱住徐涵莹的大腿说：“母亲，真的不是我，姐姐待我好，我怎会如此狼心狗肺要害了姐姐，您相信我。祖母，姨娘，你们相信我，欢颜真的没有推姐姐。”

下人们噤若寒蝉，屋中只有聂欢颜的哭诉自辩，大夫便是在此时进的熙梁苑。

大夫来了，徐涵莹没有心思追究事情究竟，只对聂欢颜狠狠落下一句话便忙领着大夫去了内室。

聂欢双躺在床上，帷帐早已放下，红豆在帷帐内把聂欢双的手递了出去，大夫在手腕处放了条雪白的丝帕，隔着丝帕轻轻搭脉。

大夫手指在脉搏处来回轻搭，露出不解的神情。

徐涵莹心里一咯噔，忙问道：“大夫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对？”

“从脉象上看，小姐只是有些受寒，身体并无大碍，照理说排出腹中积水后应当醒了才是。”

“那为何我儿还没醒？”

“这便是老夫奇怪之处，夫人确定小姐只是呛了水并无其他伤吗？”

徐涵莹看向红枣，红枣想起给小姐拆发时摸到的鼓包，说道：“方才为我家小姐更衣时摸到小姐头上鼓了个大包，不知道是不是和小姐迟迟不醒有关？”

大夫眼睛一亮，追问：“可还记得是头部哪个位置？”

“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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