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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公子走南闯北,见过的天才不少,这还是头一回听到有人敢称诗才冠盖一州府,真是好生狂妄!”一个冰冷的声音忽然传进客厅里,带着浓浓的轻蔑与不屑。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庭院对面的屋顶上坐着一名青年,左手撑着,右腿曲起,神态慵懒,右手拎着一只铁葫芦,里面不知装着什么酒水,酒香很浓,仅这么一会功夫,客厅里的人都闻到了。
他居高临下,斜眼睥睨客厅里的众人,十分傲慢无礼。
李乘风眉头微皱,来者不善啊。
作为这里的主人,此时应该要发声的,然而有人抢先开口了。
“阁下有所不知,李乘风的诗才的确不一般,之前有外乡人在梧桐客栈重金求购诗词文章,满城的读书人前去都没讨到好处,唯独李乘风作的两首诗被选上,方才县公大人与在下的老师看过那两首诗,都赞叹不已,称其诗才冠盖一州府或许有些夸大,但足以见得李乘风的诗才惊人。”柳奉贤上前一步,一副义正辞严地样子,很为李乘风抱不平,“且李乘风是此地主人,阁下不请自来,已经是对主人家无礼,如今又口出狂言,有何居心?你可知道,李乘风来自珩州江湖第一世家,岂容你在此撒野!”
李乘风的脸色随着柳奉贤最后的那句话迅速阴沉下去,原本还在思疑,这厮怎会突然如此好心,为自己打抱不平,结果是暗藏祸心,给自己拉仇恨来的。
真是个卑鄙小人!
果然,青年听完后,眼眉一挑,斜瞥李乘风,冷笑道:“珩州江湖第一世家?嘿嘿,好大的威风啊,吓得本公子差点要摔下去了。不过,李镇岳见到本公子,也得客客气气,你是他儿子,算得了个屁?”
柳奉贤见话起了作用,内心窃喜,想再添一把火,能刺激青年出手教训李乘风最好,于是继续煽风点火,沉声道:“阁下请自重,李乘风与那几个外乡人交情不浅,那几个外乡人来历可不一般,他们若知道李乘风受辱,定会回来为其讨回公道的!”
李乘风心里冷笑连连,他倒要看看柳奉贤还能怎么编下去。
可是,青年却不是好糊弄的人,此时忽地歪头盯着李奉贤,冷冷道:“你觉得本公子是傻子吗?一个什么也不是的书呆子,以为有几分聪明,就算计到本公子头上来了,像你这样的废物,我年中杀过不少,都是一见刀子就吓尿裤子的窝囊废。”
“你!”柳奉贤气得脸色铁青。
“你不配跟我说话。”青年淡淡地扫了一眼柳奉贤,说话很气人。
“大胆狂徒,县公大人与宏远书院诸葛院长在此,岂容你目中无人!”当众被打脸,柳奉贤自觉颜面受辱,顿时忍不住了,指着青年怒喝,声色凌厉。
然而,那青年丝毫不惧,反倒是嘿了一声,阴阳怪气道:“诸葛老儿,听说你还是个大儒,怎地教出来的学生都这般德行,算计不成,恼羞成怒,连耍威风都是狐假虎威,搬出长辈来撑台面,真是让人恶心。就这股威风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当朝太子爷在这呢,啧啧啧,何时修身养性的读书人都变成这般模样了,嘿嘿,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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