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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说出这话的人是阿蘅,那该多好啊!
段瑜之回头看向阿蘅离开的方向,心中不由发出如此的感叹。
停留在他身边的少女已经从地上捡起了碎裂的玉佩,正满目惆怅的看着那玉佩。
段瑜之认识她。
是姨母家远道而来的一个亲戚,同时也是他母亲的亲戚,不过关系转折的有些疏远,再加上她们家也没出什么要紧的人物,所以从没听父亲母亲说过。
徒有容貌,无有其他,如同这样的人,若不是跟在了温家姐妹的身后,他根本就不会看上一眼。
“没有用的东西,碎也就碎了。”
淡淡的丢下一句话,段瑜之的视线依旧追随在阿蘅左右,然而始终得不到阿蘅的回顾。
须臾之后,他叹了一口气,略显失望的重新找了一个座位坐下来,虽然不再是直愣愣的看向阿蘅,可也还是时不时的会往阿蘅的方向看上两眼。
眼前的少年似乎与史书中的记载并不相似。
席柔原本是想要将捡起的碎裂玉佩再还给段瑜之,顺便借此机会,可以同他说上几句话。只是没想到她才实施了个开头,后续的就再也继续不下去了,而且似乎还发现了段瑜之另外的一面。
没想到后世之中向来以温润著称的段郎,也有这般冷酷的一面。
都是因为温家四娘吧!
如果她能取代温家四娘在段瑜之心中的地位就好了,她一定不会像温家四娘一般短命,倘若她能陪同段瑜之白头偕老,那么段瑜之肯定也会只是她一个人的。
……
“我以为中午的宴席结束了,你便同你兄长回去了,可你怎么现在还在这儿呀?”阿蘅一边说着话,一边伸手拿过谢淮安右手边的白玉酒壶给自己斟酒。
甜甜的果酒,让人喝了一杯,还想再喝第二杯。
谢淮安瞥了眼说完话之后,就自顾自的喝着酒的阿蘅,又看了眼马上就要走到他们旁边的温蓉,不怎么在意的道“没办法呀!我姓张和你阿兄是朋友,今天的第二场宴席他肯定还是要参加的,偏偏又不放心让我一人回府,不就只好留下我来凑个数喽!”
许是他先前劣迹斑斑,以至于现在谢淮宁根本不愿意信他。
好像只要让他回了谢府,就一定不会再愿意去白马书院似的。
哼!
他会是那样的人么,真的实在是太小看他了!
阿蘅已经喝完了白玉酒壶中的最后一滴酒,神色渐渐显得清明起来,虽然这只是醉酒醉到了另一个程度,只不过看起来更加的能糊弄人了。
“他为什么不让你回家呀!”阿蘅满是不解的看向谢淮安,“我阿兄就不会那样做,你都已经许久没有回家啦!你爹爹娘亲肯定都会很想你的,不如你现在趁他不注意,偷偷跑回家吧!”
一本正经的劝说旁人做坏事,阿蘅确实是喝醉了。
她满脑子想着的都是眼前的少年和她的兄长一样,最多也就只有五六年的时间可活,能陪伴父母的时间是过一日就少一日,而她若不是因为想要改变原有的命运轨迹,才不会离开爹娘,跑去白马书院。
以己推人的话,能够抓紧时间陪在自家爹娘身边,才是最幸福的事情。
阿蘅站起身,很大方的拍了拍谢淮安的肩膀“你先等我一下,我去和我爹娘说一声,然后就送你回家,等把你送回了家,你一定……一定要把那件事说给我听哦!”
这个时候她虽然已经不大记得来找谢淮安的最初目的,不过心里也还有个模糊的映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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