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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偷猎人在不见阳光的地方畏畏缩缩惯了,此刻也不多言语,端起枪,便对准了千橙。
千橙大惊失色,却强自镇定,道:“你……你知道这附近有巡山员的,即使打死了它,你们也不可能将它运出去,不如就当做没有发生……”
她心里却想,先稳住再说,到时候出去了,我就当自己什么都没说过。
那男人似乎有点迟疑,忽然身后树枝一声脆响。
千橙这才发现,齐年不知何时已经到了他身后,可惜这块地上枯枝太多,他小心再小心,却还是让敏锐的男人发现了。
“华子,华子。”
叫做大何的男人叫了两声,找不到同伴,显然有点发慌。
齐年却笑了:“那矮个子?他已经被我放倒了。”
大何神色紧张,又有点狐疑地看向齐年:“你是这儿的守林员?”
“是啊,不过今晚不当班。”
齐年将一只手插在口袋里,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你也把枪放下吧,森林公安的人马上就来。”
果然,远处有光影乱闪,似乎人还不少。
大何咬着牙,这时反应过来:‘刚才那两声,是你……’
“学得像吧?”
齐年说着,又学了两声,这才走近一步,道:“兄弟,我知道你还没得手,估计处罚也不会很重,进去改造一下就行了,把枪放下,成不成?”
齐年的判断没错,这两个人也不是什么老手,估计是被坑了,撺掇出来试试水的。
大何正想放下枪,忽然,千橙身边那只狍子一跃而起,朝着大何就冲了过来。
千橙惊叫出声,就看见大何抡起枪,那东西瞬间发出爆鸣声。
继而,整个世界,一切归于安静。
死一般的寂静。
*
千橙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她明明看着枪口的方向是朝向自己这边,却在下一秒,发现齐年倒在了自己身前。
狍子已然远去,而大何则呆愣愣地看向自己的猎枪:‘怎么,怎么会走火呢?’
他的这支枪,的确是人家自制的,因此质量堪忧,准心不稳就算了,甚至会走火炸膛。
只是……这次,不光炸伤了自己,还有这个年轻人……
他瘫坐在地上,看见森林公安的人走近,看着那个女人抱着怀中的人大哭。
*
怎么可能呢,他们刚刚还在花前月下,好不容易互相诉了衷情,好不容易从这家伙口中撬出只言片语的温暖,怎么可能呢……
她就这么一路跟着上了救护车,齐年刚巧伤在了胸口,加上巨大的冲击,嘴角渗出的鲜血怎么擦都擦不净。
千橙一边哭一边捧着他的头,觉得齐年的生命似乎随着鲜血在流逝,就像一个打碎的精致沙漏,即将流尽最后一点流沙,而她的希望,她的温暖,仿佛也在指缝间滑走,无论如何努力也抓不住了。
“别让他睡,尝试唤醒……”
千橙恍惚间听见身边有人似乎在说。
她好像抓住什么救命稻草一般,从颈中摸出那枚尾戒,扑在齐年的胸口,大声喊着:“你不是看上了这个戒指吗,醒来啊,醒来就给你了。”
“醒来啊,醒来啊。”
“醒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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