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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段家过往（三）

“什么歌舞坊？”段寻舟越来越听不明白, “我今日去的‘当歌’？”

“那难不成你还去了别的地方？”沈若有些火大。

段寻舟耐心解释道，“青梅说, 蕊蕊姑娘手上有线索, 我才去的当歌, 找蕊蕊姑娘试试看。说到这个，我当时正奇怪, 蕊蕊姑娘催促我看画，不出半柱香, 她便死了。”

“哦。”沈若心里忽然像是开了花一样，有点开心, 可后半句话却让他心生疑惑, “不是，她死了？”

“嗯。”段寻舟点头道，“一箭封喉, 不给说话的机会。”

“我们刚找到段何, 你刚到歌舞坊, 这两个地方就接连出了事儿，消息这么灵通？”沈若皱眉, 摸了摸下巴。

段寻舟也若有所思，“所以，有人在暗中盯着我们。”

“那该如何？”

“无妨, 总会有狐狸尾巴。”段寻舟看了沈若一眼，忽然道，“你气色有些不好。”

“是吗？兴许是没睡饱吧, 这小祖宗一早就把我拉起来，说要找你。可真是要了我的老命。”沈若扶额，说完状若不经意的随口道，“你以后教你儿子，可千万别教成这样。”

段寻舟听见后半句话，沉默了一会儿，“不会的。”

不会有孩子。

沈若听见了回答，想确定却又不敢确定，呼吸有些乱了。

忽然，一只手放在了他的额头上，一触即离。

“你干什么？”沈若稍稍往后退了一点，抹着额头，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段寻舟的余温，有些烫。

“你气色不好，看看你是不是发热受寒了。”段寻舟坐回位置上，皱眉道，“奇怪了。”

“你是不是过于担心了？我不是吃了药，体内的毒已经没了啊。”沈若笑了笑，看着窗外的景色，不由得好奇，“对了，我们这是去哪？”

“先回敛光楼，把他安置好，随后再去玄音宗探探情况。”段寻舟道。

经过他提醒沈若这才想起来，玄音宗出事，欧阳骋还跟着去了，“很棘手？”

“不知，要先回敛光楼看看，有没有消息传回去。”

“也好。”

约莫两三日，几人便到了敛光楼前。

这几日，段何也没以前那么活泼，只是默默地坐着，叫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

沈若带着段何进了大宅内，却只见段寻舟接过手下递过来的纸，皱眉看完了全部。

“怎么了？出事了？”沈若上前问道。

段寻舟把纸收起来，“没什么，先进去休息会儿。”

沈若敏锐地察觉道段寻舟有事瞒着，却也不便多问，毕竟段何还在场，刚踏进大堂，就只见乌叔带了人过来，“少爷？！沈公子？！你们回来了！”

乌叔惊喜的唤了两声，随即就看见待在沈若身边的段何，“这......”

“这是段海的儿子。”沈若把段何推到前面。

段何奶声奶气的叫了一句，“乌叔叔好。”

“段海的孩子，你叫什么名字？”乌叔问道。

“段何。”

“乌叔，这孩子先暂时住在敛光楼，等这边事了，就送到落雪宫。”段寻舟解释道。

段何立刻拉住段寻舟的衣角，“爹...二叔，我，我能不去吗？”

段寻舟看了他一眼，放软声音问，“你娘亲在那里。”

段何睁大眼睛，忽然放手，有些激动道，“我，我去！我去！我，我可以明天，不，不，今天就去吗？”

“外面还很危险，等到危险都没了，就去好吗？”沈若摸了摸段何的头。

相比当初第一次见到的段何，如今这个孩子，倒是礼貌懂事了许多。

“好，好好，我听你们的话。”段何呆呆的点了几下头。

段寻舟松了一口气，往书房走去，沈若微微皱眉，沉默半晌，也跟了过去。

“你怎么......”段寻舟刚一进书房，就见身后的沈若也进来径直坐下。

“你有事瞒着。”沈若坐下来，看着段寻舟，“心虚。”

段寻舟似乎并不上套，“没有，你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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