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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阴谋布局(六)

门卫看见腰牌, 立刻让路，“原来是黄公公。”

小太监点点头, 说着便待沈若进去, 顺道关上殿门。

“清明。”沈若急忙上前, “怎么样？查到你家少爷在哪里了吗？”

“查到了，夫人, 少爷被关在诏狱，今日皇帝还去了一趟。”清明伸出自己的右手, 指尖的血迹还残留在上面，“少爷被锁了琵琶骨, 今日还被皇帝打了一顿, 那么长的一根针，我看见都替少爷疼。”

“琵琶骨...呵，想的还真是周到。”沈若看见清明比划针的长度, 心里揪了一下, 随即又冷笑一声, 随即又问道，“你家少爷伤势如何？”

清明摇摇头, “我带了药前去，但是少爷不肯用，说是为了怕被查出来。”

“我得想个办法出去。”沈若皱眉, “这样，你今晚在裴府外等我，若是子时我还未来, 你便离开，不要再管我。”

“夫人你想做什么？”清明问道，“有没有危险？...我今天才在少爷面前答应了要好好保护夫人的。”

“别担心。”沈若叹口气，“对了，你家少爷他，有没有说其他什么话？”

“没。”清明摇摇头。

少爷连话都差点说不出口。

只可惜这个他并未告诉给沈若，爬升若担心。

“就一点也不担心我吗？”沈若嘟囔了一声，他一边有些生气，一遍又有些担心段寻舟的伤势。

他没有见过狠厉时候的陈牧，自然也无法判定他下手有多重。

“那夫人......”

“去裴府等我，听话。”沈若细声细语道。

清明点点头，“好，夫人那你多保重。”

“嗯。”

清明退出去的时候，照例给门卫塞了一包银子，“大哥，今天没人来过。”

门卫还未仔细掂量，清明就已经抛出老远。

“嘶？这给我银子干嘛？”门卫有些疑惑，他本来就是黄公公吩咐在这守着的。

沈若看着清明不紧不慢的退出去，方才松了一口气，可随即又被另一个声音惹得心提起来了。

“皇上驾到！”

陈牧终于是肯来见他。

或许是他今天第一次主动提出要见陈牧。

陈牧一身明黄色锦袍，衣角上还沾了几片雪花，刚一进殿，便抱怨道，“怎么这么冷？表兄，你没生暖炉？来人呐！都是怎么照顾的？！”

“我不怕冷。不用麻烦了。”沈若制止住来人。

陈牧听到这，忽然想起什么来，笑道，“也是，表兄从小便是冬暖夏凉的身子骨，我记着小时候，最喜欢窝着表兄小憩了！”

他说着变伸出手去迅速碰了一下沈若的脸，沈若还来不及往后退，陈牧便已缩回手，“表兄果然热乎乎的。”

沈若皱眉，往后退了几步，看着陈牧半晌没说话。

陈牧径直坐下，褪去外袍，又命人倒了两杯热茶，递了一杯给沈若道，“表兄，喝茶。这大冬天的，热茶暖身。”

“多谢。”沈若接过茶来，坐在陈母的对面。

陈牧拉过沈若的两只手放在炭火上，“虽说表兄你体质好，可再怎么好也经不住风雪啊，别冻着了，来烤会儿。”

沈若抽出自己的手，悬空打在炭火上。

白皙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看的陈牧心神荡漾。

“知归，你知道我找你所谓何事。”沈若并不打算与陈牧闲聊，听今天清明的话来说，陈牧怕是没少折磨段寻舟。

从小便家破人亡，长大了还要因他受这些皮肉之苦。

陈牧顿了顿，“表兄，你我每次见面，都一定要说这些扫兴的话吗？”

“对你是逃避，不是扫兴。”沈若好脾气道，“你当初说，若要放走断续在脑后，需得我进宫见你，是也不是？”

陈牧没有说话，他准备避而不谈，“表兄，母妃宫殿里的梅花开得正好，我们不如找时间去看看吧？”

“你说了，我进宫，你便放了敛光楼楼主，我如今人已经在这，可你却没有履行自己的诺言。天子无戏言，知归，难不成你要毁诺？”

“我今日命人摘了那美化树上的梅花，做成梅花糕，虽然没有母妃做的那般好吃，但是味道也不差，带回比那会用过来，表兄你尝尝？”

“还有，江湖各大派听到的流言是敛光楼的错，但至少，没造成什么实际损伤，你把禁军撤了。就算人多，禁军也不是你这么用的。”

“还有不到一个月便过年，表兄，听说上次尚衣局的人过来给你量尺寸，你都不配合。过年可是要做新衣裳的，说到以上，为何表兄你不穿那件月白色的，你这一身，看起来有些磕碜，若是被别人瞧见了，还以为我虐待你了。”

“你不就是在虐待我吗？明知道我在乎他，却不肯放。”沈若直视陈牧，“还有，我不喜月白很多年了。”

“那我能怎么办？！你不肯留下，我只有用这个办法。我要是把段寻舟放了，你还会回来？还会留在我身边？恐怕连见都不肯见我一面了吧！你也说了，三年前已经过去，你为何，为何还是不肯原谅我？”陈牧倏地站起来，咬牙镇定道，“表兄，别让我每次都发脾气，行吗？我求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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