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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公子，年少轻狂是件好事情。”林怀澜用嘲弄的口吻道：“但是天真……可不是。”

秦淮看也不看霍玄，他忍痛对季江道：“季将军，朕知道，你一直把朕当晚辈一样疼爱。朕也一直敬你如父……”

林怀澜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晚辈？陛下，你不会真的以为，季江对你的心思有多么单纯吧？他对你……”

季江怒不可遏道：“林怀澜！”

林怀澜冷笑一声：“罢了，本王没有多少耐心陪你们玩。本王现在倒数三声，三声后虎符还没到本王的手上，可休怪本王不念君臣旧情了。”

他眉目阴戾，缓缓吐出第一个数字：“三……”

季江猛地向前一步，秦淮向他使劲摇了摇头：“不……”

“二……”

霍玄手微微颤抖，他低喝道：“你敢！”

林怀澜轻蔑一笑：“一……”

刀尖又没入几寸，秦淮身体剧烈地一抖，他使劲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够了！”季江打断了他：“虎符……你拿去罢！你对我要杀要剐随意，但你要对天起誓，绝不能伤及陛下的性命！”

林怀澜大笑道：“那是自然，这等绝色美人，本王也不舍得就这样辣手催花啊！”

季江把虎符在手中攥紧，一步一步走近。

“季将军！”眼看季江要把虎符递上，秦淮忽然放声喊住他：“季将军，稍等！朕还有一事相托！”

季江一滞。

秦淮定定地看着季江，笑笑，柔声道：“小叔叔，阿凌不才，阮氏祖辈打下的百年基业，就拜托给你了……”

季江双眸霍然瞪大：“陛下？！”

霍玄也反应过来了，他纵身上前，大喝一声：“阮凌！”

秦淮对他勾勾唇，双手猛地握住林怀澜持刀的手，胸口迎着刀尖直直撞了过去。

一声闷响。

一瞬间秦淮脑子里一片空白，周围的声音瞬间归于寂静。再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只觉得胸口痛得他几乎要窒息，每一次呼吸都让他痛不欲生。他艰难地大口喘着气，双眼不自觉地盈满泪水，喉头涌上腥甜的血腥味儿，秦淮张了张口，猛地咳出一口血来。

痛，真他妈的痛！秦淮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饶是他这一撞刻意避开了心脏的位置，可没想到还是这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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