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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心急的时候，忽然注意到后墙有一个不起眼的小门，他有些好奇地上前推了推，虚掩着的门开了，后面是一片竹林。

秦淮隐隐听到林子里有声音，他向前走了几步，看到一道的身影。男子一袭玄衣，衣袂翩迁，手中长剑如芒。

是季江，他在舞剑。

秦淮松了口气，正要上前招呼，然而再一看，他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季江舞的剑根本毫无章法，与他平时沉稳的身法大相径庭。他刺出的每一剑都凶狠凌厉，无收也无放，仿佛只是单纯的挥砍。甚至脚下虚浮，连身形都有些不稳。

一道白芒闪过，一片竹子被拦腰截断。季江的剑脱手飞了出去，从他俊秀的脸颊上划过一道血痕，而他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惶然不觉。

秦淮大步道：“季江！你在做什么？”

这时，他闻到了季江身上浓浓的酒气。

季江呆呆地转向他，眼神似乎有些迷茫，他叫道：“陛下？”

秦淮皱眉：“你喝醉了？”

季江有些恍惚地摇摇头：“陛下……你怎么会在这里？”

秦淮瞪他：“这个我要问你吧？不来找朕，在这里耍什么酒疯？”

季江先是一愣，随即垂下眸子，自嘲似的笑道：“臣以为……霍公子会在寝宫里陪陛下的。”

“他敢来我就立刻把他踹出去好吧！”秦淮扬眉，他拍拍季江肩膀：“走了，季江军，朕还想知道今天林怀澜又作了什么妖呢！”

说着抬腿就走，走了两步，一回头，却发现季江并没有跟上来，而是站在原地，痴痴地看着他。

“走啊？”秦淮奇怪道：“怎么了？”

季江张了张口，嘴唇有些颤抖，他叫道：“阿凌。”

秦淮怔住了。季江对他向来恭敬，除了他假死那一次，这是季江第二次叫他阿凌。

秦淮疑惑道：“……季将军？”

“阿凌。”季江笑笑，向前踉跄地走了一小步：“我好像，有点喝醉了。”

秦淮赶紧过去，扶住季江的胳膊，对他调皮地笑笑道：“知道了小叔叔，那阿凌扶你回去休息吧。”

然而他万万没料到，季江会突然发力，揽过他的腰，将他抵在了身后的一棵的竹子上。

秦淮一声惊呼：“季将军！”

季江与秦淮挨得极近。秦淮能感觉到季江剧烈起伏的胸口，感觉到滚烫的鼻息间的酒气，甚至连他眼角的细纹都看的清楚。他发髻上散落几缕碎发扫在秦淮脸上，声音被风吹得微微颤抖：“阿凌。”

秦淮心惊肉跳，他别过脸，伸手使劲推季江：“季将军你这是要干什么！”

然而他根本推不动季江。季江瞬也不瞬地看着他，半晌，伸手轻轻触上他的脸，动作虔诚而温柔，就像是对待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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