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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霍玄的头痛也越来越严重。

霍沁几次三番地找到他，话里有话：“阿玄，这后宫空荡荡的也不是事情，你看丞相家的千金贤良淑德，不如……”

霍玄翻过一页奏折，冷声道：“空着就空着吧。”

霍沁终于忍无可忍，她拍案道：“阿玄，阿姊知道你还忘不了那个阮凌！但是容阿姊说句不好听的，你是越国的皇帝，也是我霍家唯一子嗣，怎么能在你这里断了香火！”

霍玄依然是眼皮也不抬一下：“朕答应过他，只要他一个。”

霍沁怒道：“你这是不孝！”

霍玄手一滞，他终于缓缓抬起眼，看向霍沁，缓缓道：“阿姊，朕从小尊你敬你，但是你……也莫要触犯朕的底线。”

霍玄的神色阴冷，眼底一片狠戾，霍沁不由得打了个哆嗦，霍玄以前，可从未用过这种神色和她说话。

她向后退了一小步，深吸一口气，脸上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道：“罢了，先不提这些了。你我姐弟有好久没有谈心了，你今日陪阿姊喝一杯如何？”

霍玄顿了顿，还是合上了手上的奏折，轻声道：“好。”

霍沁命人取了窖子里的女儿红，一杯一杯地给霍玄倒酒。霍玄也不推拒，霍沁倒一杯，他就仰头灌下一杯。

始终无言。

眼看霍玄醉倒在桌子上，霍沁眼里闪过一丝古怪的神色。她缓缓摊开手掌，手心里是还剩了半包的药粉。

当晚，一个女子偷偷地摸进了霍玄的寝宫。

迷蒙中，霍玄感觉浑身燥热难耐，而就在这时，一只手轻轻摸上了他的脸，一道声音在耳边叫他：“陛下！”

是谁……难道是他吗？！

一双手把他的衣服一件一件除掉，霍玄睁开眼，努力地想要看清眼前的人是谁，眼前人的脸在向他微笑，分明是他再熟悉不过的眉眼，他大叫一声：“秦淮？”

可是再使劲眨眨眼，那人的脸却又不见了。霍玄心里一急，用尽全身力气想要看清那人模样，但是终于还是坠入一片混沌之中。

次日早上，霍玄睁开眼睛，只觉得头痛欲裂，他不由得按住脑袋，发出一声痛叫。

怎么回事……昨晚的人，到底是谁？

身旁一个女子凑过来，登时脂粉香气扑鼻。女子胳膊像蛇一样缠上霍玄的身体，在他耳边吐气如兰：“陛下，怎么了？”

霍玄身体一僵。

女子的手指在霍玄的胸口抚弄，姣好的脸上露出嗔怒的神色：“陛下，你昨天一直在叫‘秦淮'，真是让奴家好生嫉妒呢，到底是哪家女子这么好命，能被陛下这么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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