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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复活的云娥
看着那座土胚后土神像从天而降压住了尸巫,尸巫带着不甘心的低吼,慢慢缩回了尸门之内。
我收起心底的诧异,微微回头,只见墨逸双眼沉沉的看着我,眼神抖动,张嘴想说什么,跟着头一低朝我吻了过来。
冰冷的唇贴着,我还来不及诧异,就感觉唇上重重一痛,跟着温热的血涌出,墨逸用力的吸吮着。
津液夹着血腥味被他卷走,我整个人的气力也好像被卷走。
脑中轰隆作响,想起布澹尘那“吃醋”乱的应证法,我有点失神。
难不成这么不靠谱的法子,居然能用?墨逸果然是知道我的,只不过装作不知道!
就要这时,舌头微微一痛,墨逸灵活的舌勾住了我的,然后慢慢贴合,吸吮。
我脑中有着旖旎的想法闪过,他却突然放开了我,瞄了一眼旁边吐着舌头,抿着嘴作吃痛状的布澹尘,脸上神色莫名。
“我去外面洗把脸。”布澹尘不知道为什么抬了抬脚,伸缩了下脚踝,还伸手摸了摸,好像痛的是脚踝而不是唇舌。
想到我的痛意会扩大到布澹尘身上,我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这种感觉有点怪。
转眼看着镇住尸门的后土神像,确定尸巫被镇住后,这才醒了醒神,低头看着地上张天师的尸体。
他身体里的血借着叶脉纹镜化成血光献祭了尸巫,刚才我们看着没什么,这会已然在了一具干尸。
眼睛突然一涩,我跟他见面不多,但每次见面都有事发生。
这位龙虎山的天师,终究以这样的方式牺牲了自己。
我一直以为英雄式的人物,会以轰轰烈烈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至少万众瞩目,万人齐呼,众声呜咽。
可张天师却孤身出现在这里,巧无声息的以身献祭,如若不是他让独眼猫去找我,或许我都不会知道,他出现在这里。
墨逸抿了抿唇,收起勾魂链,伸手抱起张天师的尸身朝外走去。
他没有解释为什么晕倒,又为什么醒来,什么都没有说,就这样抱着张天师的尸身从我身边走过。
我伸手摸了摸小腹,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腹中的鬼胎再也没有乱动。
难不成刚才墨逸感觉到我必死的决心,由鬼胎传给他,所以才醒来?
手摸了摸唇,他刚才吻了我,却并没有点破我身份,到底为什么。
将叶脉纹镜拿起,确定后土神像下面一片宁静后,我飞快的跟了上去,却见墨逸将张天师放在了院子的大在里。
布澹尘已然洗过脸上,但那身沾血的长袍都没有换下,还递了一盆水给我。
我随意的将脸上的血擦掉,看着墨逸道:“齐楚昏迷不醒,杨姐她们似乎失踪了。”
“在河底。”墨逸脸色莫名,看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并不看我,大步朝着车子走去:“有神像镇着,这尸门永远不可能再开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到他的脚步有点虚浮。
等上车后,墨逸就靠座位上闭目养神,我立马确定,墨逸真的受伤了,要不然以他的能力,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跟我们坐车去,而是直接闪过去的。
从村子开去河底那个小镇要的时间挺久,路上我拿齐楚的手机联系了能联系的龙虎山人,却没有一个接的。
布澹尘却告诉我,布家那边没有出事,他借布家的消息渠道把能通知的人已经通知了,大局当前,除了何翠苗那种想尸巫出来的变态,没有人会躲起来,大家会齐心协力的封住尸巫。
村子那边会有布家人去接管,会帮我们看着张天师的尸身,同时尸门如果有异动会第一时间通知他,让我别担心。
车后座,墨逸一直闭着眼,脸色虽然平静,可眼睛不时的跳动,手轻抖,似乎在强忍着什么痛楚。
墨逸的真身是什么,没有人知道,他似乎一直以神魂的状态游荡在外面,我想不明白有什么可以伤了他。
等我们到小镇上时,却发现已经聚满了人。
各色各样的人都有,穿道袍的,穿僧衣的,还有披着萨满服,或是着青布衫的,也有装着普通的,还有不少奇装异服的混在中间,看上去有点奇怪。
这些人我都不认识,他们都自发的到河边集结,似乎在等什么。
随我们而来的另外还有几部车子,所以并没有人多看我们几眼,而后面似乎还有车子跟来。
布澹尘并不急着下车,看了看墨逸,朝我打了个眼色,示意我叫醒他。
泰山集会,我和布澹尘都没有参与,但这种场面,我和他明显镇不住,张天师已然仙逝,外面人混杂,这场面不是谁能镇得住的。
但看墨逸强压着痛楚的脸,我手不自觉的想伸过去抚摸他的脸,却又强行忍住了。
张嘴正要叫他,却见他突然睁开了眼,沉沉的看了我一眼,跟着张嘴吐了一口淤血出来。
那血漆黑无比,夹着凝结的血块,看上去骇人无比。
我慌忙伸手扶住他,用衣袖帮他将嘴角的血擦掉,想问他到底怎么了,他却重重的吸了口气:“下车吧,别露了身分,广济会执悬空寺法杖带着合适的人下河底,我跟你们一块下去。”
他声音沙哑,眼神却无比的沉着,慢慢直起了身子,身上黑袍闪动,变成了一身黑色的休闲装,戴着一个青面獠牙的面具,正是当初我刚献祭给他时戴的那个。
我看着他推开车门独自下去了,似乎连多看我一眼都没有,更不用说别的什么表示了,似乎我与他当真只是陌路而已。
嘴角还有点微痛,我看着墨逸下车混在人群之间,只感觉脸啪啪的痛。
果然情爱这东西,只有我和布澹尘这种长在和平时代的才会想,墨逸这种存在,要想的事情太多了,情爱根本不在他的思想之中。
前面布澹尘抽了抽气,舌头在嘴里转了转才朝我安慰道:“大局为重。”
自找没脸,我自然也不会再凑上去示好,朝布澹尘苦苦一笑,我唇只是破了点皮,他的却裂开了好大一条口子,又红又肿,似乎被什么重重咬了一口。
下了车等我们混在人群中时才发现,这些人都是接到消息过来的,天下玄门虽然众多,但自有沟通联络的方式,虽对尸巫所知的不多,但也知道这关系到生死存亡之事,能出力的就来出力,不能出力的也会跟着过来看看热闹。
我原本好奇玄门之间用什么方式联系,结果布澹尘旁边挤过来两个人,跟当初布澹尘一样,都是一身白色中山装,塞给布澹尘两部手机后,就又离开隐身与人群之中,不用想也是布家的人。
布澹尘塞给我一部,然后我发现手机上跳动着几个微信群,还有一个QQ群……
所以……
“要不然你以为我们用符纸联系?或者其他什么术法?微信不好用吗?”布澹尘一边刷着群消息一边瞥着我。
果然科技时代,要与时俱进。
我好奇的瞄了几眼,却发现对于这河底是蛊洞的说法不多,大多说是通着幽冥地府,要不就是说什么地生变化,极少有人说要叫泰山府君出来主事的,大多是让天师府和悬空寺出来主事,大概他们还不知道张天师的事情。
墨逸入人群的时候,虽然那个青面獠牙的面具有点招人耳目,但这其中也不少蒙面或是遮掩真面目的,倒也不是特别遮眼。
我转眼看了看,墨逸已然不见了踪迹,想寻他,想起刚才他那冷漠的样子,又打消了念头。
当初是他打算先对我出手,却也是我先离开的,既然这样,也算和平分手吧。
只是不自觉的拂了拂嘴角,不知道墨逸是真的认出我来了,还是刚才那一瞬间需要吸血?
布澹尘正用微信聊着什么,我细细打量着集会的人,墨逸让我们别露了身份,明显就是怀疑何翠苗他们那些人混在这里面。
正打量着,就听到几声叮铃的脆响传来,跟着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南无阿弥陀佛。”
那声音并不高,却如同清泉般流过,原本喧闹的人群立马安静了下来。
循声看去,却见广济手持九环锡杖,身披八宝袈裟,依旧赤脚而来,朝众人微微揖首。
可他身边站着的赫然就是我刚才寻不着、戴着青面獠牙面具的墨逸,但墨逸身边却站着个着绿色长裙,花环束发,手持一缕清香飘荡的人。
她与广济一般赤足落于地上,双足纤尘不染,足落之处,本就茂盛的花草缓缓盛开着鲜艳的花朵。
幽然的花香与清淡的香混在一块,让人分不清是花香,还是她手里捏着的清香,或是她本身就带着奇香。
明明同样的五官,我只算得上清秀,可她看起来就是那样的圣洁,面如皎月,洒着清冷的光辉,却让人不敢直视。
原来如此,怪不得墨逸一下车,连个眼神都不给我。
心突然有点闷痛,我突然感觉好笑。
墨逸花了这么多心思,又有陆思齐那复活的法子,以及从蛊崖取出的帝巫之心,还有青萝的身体做备用,我还以为复活没这么快,却没想这么快就碰到了正主。
广济手里握着的是悬空寺的法杖,悬空寺在空门地位超然,喧闹无主的众人立马围了过去,就算不知道墨逸和那女子的身份,从气度上看,以及广济对他们的尊敬,众人也是恭敬的持礼。
可就算这样,墨逸依旧怕人冲撞是她,牵着她的手朝后拉了拉,长身上前,挡住了众人的目光。
原来爱与不爱,差别就是这么大。
但我从未想过,居然会这样直面他们相亲相爱的场面。
206
第206章 龙虎山敬待施主早临
我突然有点庆幸自己顶着的并不是那张和云娥一模一样的脸,撞衫都会让人尴尬,更何况撞脸,且在气质相差如此之大下的撞脸,怕是会让我输得一塌糊涂吧。
“这样不是更好吗,你只是云清,不再是云娥的替身。”布澹尘掐了我手一把,死死的拉着我走了过去。
广济三两句解释了尸巫的来历和危害,与张天师和我说的差不多,然后说明天师府的人下去并没有出来,生死不知,大家应当齐心协力共对大敌。
尸巫之事,大概在巫蛊之祸后独尊儒术就慢慢消失在了学术以及书籍中,传承短的玄门并一定知道,大家有的好奇,有的热血,都愿意跟着下去一看,毕竟广济这次并不是一个人来的,带了悬空寺二十位“广”字辈高僧。
而龙虎山的人也在广济来后出现了,带队的是一位叫张怀旭的花甲老道,也来了二十几号人,看上去都是花甲之龄,想来出了这么大的事,派出来的都是老一辈的得道之人。
墨逸并未参与,而是拉着云娥站在挖出的河边静静的看着,云娥所过之处,花草自开,无比的惹人,两人长身而立,虽不见墨逸真容,光看周身气度就感觉般配无比。
布澹尘生怕我控制不住,死死的拉着我,挤在人群中听着众人议论墨逸云娥的身份。
我听不大真切,也不想听,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
正头昏之际,却听到一个声音道:“看香的,你真够狠的啊!”
我和布澹尘扭头,却见齐楚皱着眉,抚着头盯着我:“你居然用香放倒我?让我昏了这么久,够可以的啊!”
齐楚本身就带着一点痞气,这会才醒,有点气急,声音更是带着煞气。
龙虎山几位花甲道长立马看了过来,但明显齐楚身为张天师嫡传弟子,辈分极高,这些人也不好过问。
“手机给我。”不过齐楚倒也没有发彪,朝我伸了下手。
我将手机递了过去,他眼神却在我和布澹尘唇上流转,一把将手机抢过去,盯着布澹尘肿得老高的唇角道:“这位老兄,你家阿妹可够狠的啊,不让你亲,就给你这样来一口?还是你们夫妻生活不太和谐,或是爱刺激,这样找乐子,你一口来我一口把对方给咬成了这样?”
他半眯着眼,脸带揶揄之色,声音更是毫不正经。
这里聚起来的人本就三教九流,齐楚声音极大,不少人听着这话,立马起哄嘻笑,目光更是在我和布澹尘有着咬痕的唇上,以及紧握着的手上流转,一时之间原本紧张的气氛反倒显得暧昧无比。
我被齐楚气得脸色发沉,隐约感觉有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在我身上,转眼四顾却并未发现是谁。
布澹尘怕我恼差成怒,死死搂着我的肩膀,贴在我耳边轻声道:“现云娥已复活,你不想接收那忘尘珠中的记忆,又想知道自己是谁的话,只能入这河底了。刚才在尸门之前,你我差点没命,要想活得长久且无愧,你还得忍忍!跟着府君和帝巫入了河底,自然比我们独自下去好太多了,你不要再想他是否发现你身份,做自己要做的事。”
我今年二十三岁,算上云香十月怀胎,正是二十四年,而二十四的前这河开始吞人。
沉压住心中的不耐,我任由四周嘻笑声起,拉着布澹尘出了人群,到车上将背包里的香料整了整,又换了个包,这才再次潜入人群。
齐楚似乎对我们有什么话要说,居然跟了过来,虽然语气不大好,却依旧叫我们过去,还将我们带入了龙虎山的阵营,和那个叫张怀旭的道长介绍时,却只是提到这个地方是我找到的,其他并没有未提了。
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张怀旭居然是齐楚的大师兄,天师府嫡系传人,也是继任天师。
他看起来年至花甲,却已然八十九岁高龄,此次居然亲自前来,如若他出事,那么下任天师岂不是要另选?。
据他说,杨姐发现河吐尸后,就调了附近所有龙虎山和道门的人过来帮忙,在我们离开后更是以法阵将河边全部以法阵封锁。
但也就在封锁之后不久,杨姐带来的所有人,还有那些前来支摇的同道全部失踪,连小镇上的人也全部不见了,镇上草木顿起,生机盎然,却又一片死寂,但所有消失的人却可能还活着。
因为龙虎山正统弟子都会在大殿之内点上一盏本命灯,如若灯未灭则性命在,那些消失的人,灯都亮着,证明他们都还活着,所以他们才要下河底寻人,同时查明为何河底会吐尸!
我突然想到给杨姐的两个电话,她说这河底与蛊洞有关,一祭三师怕是要再次齐聚,然后就失联了,也许就是那个时候出事的吧。
听张怀旭和我说这些时,我突然有点想问他,是否知道张天师的灯灭了,但看他目光迢迢的看着众人朝挖开的河道放绳索,脸色平静祥和却又带着坚毅之色,这突然让我想到了张天师,他那时断肢献祭,躺在病床上撸猫说着那绝地天通的神话故事,也是这般淡然,我终究不忍心开口。
似乎感觉到我的目光,张怀旭扭头看着我,轻声道:“观香门身为一祭三师之首,虽然传承凋零,少有传人现世,但若尸巫破绝地而出,还请施主以苍生为重,不再沉沦于自我之中。龙虎山虽力微人薄,但家师以身献祭,贫道身为他大弟子,必当谨遵师训,继他遗愿。若我身亡灯灭,我后面的师弟也会依次出山,龙虎山一脉不绝,镇巫之行不断,有齐小师弟相通,龙虎山必当以施主为重。若镇巫成功,还请施主记住当日家师之言,早日上龙虎山,龙虎山敬待施主早临!”
张怀旭说完,突然转身,对着我恭敬的一揖而下。
“龙虎山敬待施主早临!”他身后二十几位花甲之年的道长,也跟着揖首行礼。
只有齐楚沉沉的看着我,那双眼睛沉而不动,嘴角勾着痞笑,可笑着笑着眼里却有着水光闪动。
我慌忙避开,心乱如麻,张怀旭一揖完,并未等我回应,转身就朝着河道走去。
二十几人,道袍飘荡,步履平稳,走在那茂盛的草地上,如同春日郊游,一派仙风道骨,可他们都知道,此次一去,或许会身亡灯灭,可他们还是去了!
张怀旭那几句话,明确的告诉我,他知道我是云清,也知道张天师已然身陨,不声张是因为天下玄门需要一个张天师作为精神领袖,而他身为继任天师,本当在天师府享着道门之首的尊荣,却代表着龙虎山而来,用自己号召着天下玄门。
而他也表示,如若他身死,龙虎山下次出山的依旧是继任的天师,他们这是尽全力,也是在逼我。
我突然想起了独身入守机观的清河,当年他与云香,还有广济的师父,共称一杖二剑三执香。
云香为墨逸怀上了我,以求复活云娥,就算后来出了变故,她用自己的血养着云娥的神魂,肯定是在帮墨逸;广济的师父虽未露面,但广济上次跪求墨逸,想来也是敬墨逸的。
只有清河当年不知道何事退出天师府,独身入守机观,在齐楚请我去解了他身上的蛊后却又消失不见。
而在我出事后,齐楚立马就找上门来,张天师更是几次提及让我上龙虎山,就算他死了,张怀旭也让我上龙虎山,龙虎山上到底有什么不?
而当年那“一杖二剑三执香,荡尽天下阴邪事”的组合,发现了什么,让他们与墨逸有了牵连,却也让龙虎山与悬空寺有了不同的选择?
207
第207章 可以谈谈吗
我看着张怀旭带着人下了河道,思绪翻滚,云香现不知所踪,清河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广济他师父闭守不出,那些年的事情谁又知道?
“感动吧?”齐楚突然嗤笑,盯着我道:“我们终究是活得太好了,总想着个人恩怨很重要,可你看看人家的风骨道义。云清,你不脸红吗?”
“你是云娥的替身又如何?墨逸不爱你又如何?你身为观香门传人,身怀天帝血脉,可用血镇尸巫,能以香供天地。你外婆用命将你送出来,让你不受陆家掌控,难道你要沉静在你自认的情爱和恩怨之中吗?你就不能只是云清吗?你就不能活得自我一点吗?”齐楚一句比一句沉,每说一句朝我跨过一步,说完后,已然到了我面前,对着我头重重的就是一个暴栗:“别让我看不起你!”
我心豁然开朗,一边布澹尘突然松开了紧握着的手,朝齐楚笑了笑。
“你怎么昏的?又怎么醒的?”我沉吸了口气,看着越多的人下了河道。
齐楚嘿嘿的笑道:“怎么昏的你别管我,但我师兄既然来了,自然有办法救醒我。如若不是为了唤醒我和墨逸,他们也不会来得这么晚。”
可说着说着,他脸色慢慢变沉:“云清,他们是从泰山来的,你能明白吗?”
他没说出什么事,但事情前后贯通我也能想明白。
墨逸身为泰山府君之尊,却突然晕倒,而且神魂不能回到真身里,怕是有人在泰山对墨逸的真身动了手脚。
同时尸门再次被打开,不得已龙虎山兵分两路,张天师道行最高,所以只身去镇了尸门,因而身殒!
张怀旭带着人去泰山,解决了泰山之危,让墨逸醒来,这才真正解了尸门之危。
所以,其实我和布澹尘跑来跑去,根本没做什么,背后的事情其实都是龙虎山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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