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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眼里的谁

如墨逸所说，他最先和他那位阿哥在这地底养美女蛇，他们所做的也不过就是投食啊，拉粪这些活， 近距离接触美女蛇的机会自然不会给他们，所以又苦又累。

如果换成和布家一样近距离接触，看着那么多漂亮的美女蛇，估计他们还是会兴奋的，毕竟真的漂亮啊！

巫族对美女蛇极为看重，所以阿婧身为巫族圣女自然时不时过来看看。

那时女娲已然不大管理人族和巫族的事情，巫族繁杂事物都由阿婧处理；云娥主战，握沉天斧掌兵，伐的也不过是做乱的凶兽和应付尸巫；女嫘主生产繁育之类的，安排倒也合理。

对于墨逸和东华，阿婧自然多有关注，毕竟金虹贯日异相，加上双日入怀的传闻，所以难免多看几眼。

男女之间，那几眼都会出问题，更何况当时还有东华在，一对双胞胎小正太。

再后来四极动乱，凶兽并出，天帝一脉率男子到处争战，话语权越来越高，少海氏或许想起了两个儿子，借着战乱征兵之际就将他们要了回去。

然后自然是一战成名，从此功成名就，为了掌控这两个不祥之人，阿婧原本是要招东华入帐，生下血脉强大的巫女的。

“阿哥醉心于战事，于男女情事和生育并不在意，也不愿意。”墨逸说着就笑了，伸手点了点那条金虹：“那时我终究还是小，想着这样可以让巫族和人族之间更加融洽，就答应了。”

似乎是感觉这样说不对，他又立马正色道：“那时男女之间通婚却并不是跟现在一样，有太多桎枯，男欢女爱本是天伦，若是外面有喜欢的，都可以欢好的，每年秋收之时，男女对唱情歌，只要心生喜悦，哪里都可以的，那时婚姻并不是枷锁，只是走婚睡一晚而已，毕竟孩子是由氏族统一抚养的。我答应和阿婧通婚只不过就是为了生下共同血脉罢了，并不涉及情感。”

他突然说了这么多，我大概明白了什么意思，心却依旧有点抽紧，慢慢的缓了口气：“哦！”

意思就是他们那啥啥啥了吧……

“我没有。”墨逸似乎又感觉不对，这下子直接转坐到我对面，沉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奥悔又无奈的表情：“那时男女之间真的没什么，就跟你们现在拉个手一样正常，你能明白吗？那时我也并不在意，就经常和阿婧在一块，想着先有点好感，走婚之时也能有一定情感，可她那时地位崇高，性子柔和，喜欢她的人很多，每天守在她……”

我想着美女蛇幻形出来的那张脸，似乎长得普通近亲和，性子不柔和倒是真不知道。只是看着墨逸，喜欢的人多啊？

那意思就是他也喜欢？

“呸！”墨逸见我瞥着他，重重的呸了一声，最后干脆破罐破摔的道：“我和她没成，但可能是聊过几次吧，后来我外出时，她送过我几次，我也给她带过玄狐皮啊、鲛珠啊、犀角啊之类的宝物，所以大家都以为我们两情相悦。那时我们人少，征战最多也就几十百号人，有点什么事一下子就传开了，大家也没恶意，当作笑谈，我那时本想着朝好的方向去的，自然乐见其成。再后来你就知道了，南墟动乱，阿爹让我去南墟，云娥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跟着去。”

“然后阿哥装成我，约出了阿婧，他们似乎谈了什么，阿婧就死了，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墨逸复又坐了回去，盯着那道金虹：“她死前以巫力化形找到了我，让我代她守着幽冥地府，幽冥地府关系轮回大事，我自然答应她，于是她抽去了我一半真身镇于幽冥，这就更加证实了她对我情深了。”

“我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可所有人都说她是因为爱我，才被阿哥骗离不周山，才会让共工有机可趁，才会死于阿哥之手。可就算这样，她依旧爱我，死后将重中之重的幽冥地府托付于我。”墨逸脸色变得平静，朝我嗤笑道：“有些话听多了，慢慢的就会认为是真的，我以为也是爱她的，可我也有点恨她。”

“她是巫族圣女，虽不主战，可我见过她如何对战人蛇的，共工想撞不周山，还得让阿哥将她引开，那样的战力，怎么可能死于阿哥之手。所以我恨她，是她先弃巫族于不顾，可这所有的罪过，最终落在了我身上，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她是不是爱我。”

“以至后来，天帝让我镇守泰山，以真身压沉天斧，我却依旧分不清那些的感情，这么多年，人类从开始茹毛饮血，到现在，我一直处于那样的矛盾中，闲暇之时我就想，当初她是怎么死的，为什么要将幽冥地府托付于我，明明阿哥比我更厉害。”

我听着似乎有点悲凉，却又有点不明白，看着墨逸道：“所以呢？”

“所以你那天跟我聊过后，我就知道我爱的不是她。”墨逸将双手枕在脑后，躺在石块上：“只是云娥一直在提醒我，她和阿婧都爱我罢了。”

这爱与不爱，还得要提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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