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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时间倒退三个小时,这话我说啥也不信,可此时此刻,却是深信不疑。
打开村支部大门,就看到黑瘦老头,倒背着手,背朝着大门站着,上百个街坊们都挤在胡同口,所有人只是瞪着眼看,谁都不说话。
或许是听到门响,黑瘦老头转过身,脸瞬间像是烂掉的柿子,激动地笑着问:“咋样,老弟?”
我点了点头:“行啦!准备个杯子,被蛇咬伤的人,只要喝半杯,一定会解掉蛇毒!”
老头脸上闪过一丝喜悦,虽然一脸的老皮和褶皱,眼神也十分浑浊,但还是能看出情绪的变化。
“那好!那好!”
他浑身颤抖着,转身朝着胡同口的村民们喊:“行啦!已经醒啦!家里有中过蛇毒的,把……把人抬过来!”声音嘶哑而低沉,喊完后,便开始剧烈咳嗽,憋得老脸都红了。
这一刻我又有些敬佩眼前的黑瘦老头,都到了这把年纪,心里还是装着街坊们,人呐!哪里存在完人。
村民们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潮水般涌来。
周老汉立即往门口一站,大吼道:“自觉排队,每个中毒的只能留下一人陪着,其他人赶紧离开!”
村民们就像之前在河边上的蛇一样,迅速排成长长的两队,另外一部分走向胡同口。
老周让李波到村支部办公室拿出几个水杯,然后跟着我来到水瓮边。
黑瘦老头看到水瓮里泛'绿的水,似乎又有些怀疑,轻声问我:“这就是老弟配的药?”
“对啊!”我瞪了他一眼。
“那行吧!”
李波和另外一个小伙子守在水瓮边,负责倒水瓮里灌水,中了蛇毒的人还真不少,有的意识尚存,有的已经昏迷,用了半个多小时时间,总算给每人灌了一杯。
接下来就是等待奇迹的时刻了。
东户村村支部挤满了人,屋里屋外,只能勉强有个站脚的地方,所有人都不走,我想走,黑瘦老头和之前临时干村支书的黑脸汉子支支吾吾就是不让我走。
其实我也明白,他们是担心我骗他们……
我倒是不担心,退一步说,就算瓮里的水不起作用,他们又能拿我怎么着?
今天早晨离开村支部后,还没见过法颠,从河边回来后,他不在,我也一直没时间问,这会儿就想去找找他。
“放心吧,兄弟,大师是高人,还能出事啊!待会儿我们负责去找!”
“是啊!我们这一带治安很不错的,水甜人好,环境美……”
越说越不靠谱了。
就在这时,院子里突然有人大喊“蛇!蛇!蛇!”
至少一半人直接蹦了起来,估计平时让他们跳,谁也跳不到这高度。
“蛇呢?哪里有蛇?”一阵兵荒马乱后,这才发现喊蛇的人坐在地上,一脸茫然地看着我们,他之前中了蛇毒,刚刚醒过来,所以大脑还停留着被蛇咬伤前一刹那的记忆。
之后几乎所有被蛇咬伤的人都醒了过来,神志也逐渐清醒了。
最后只剩下一个十六十七岁的小女孩,抱着她的是个中年妇女,从模样可以看得出,是女孩的妈妈。
“俺家娟娟咋还不醒?”
说罢,大声哭起来。
这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看向我,好像是我的责任一样。
我也纳闷,在东户村街坊们的催促下,走过去,蹲到女孩身前。
女孩穿着一身校服,左胸前印有校徽,上面写着“河口区董集中学”几个字。
这个是高中生啊!不上学后,也不太在意是星期几,大概女孩过周末回家,恰好遇到这种倒霉事。女孩脸色煞白,嘴唇发紫,整个人瘦的像一根竹竿,再看鞋子,上面竟然还有个补丁。
这个时代,别说打补丁的衣服鞋子,他们这个年龄,就算旧点的,也都不想穿,由此可见女孩家十分清贫。
对于医术我丝毫不懂,这时候如果刘希立在场就好了……我正纠结呢!腹中的本命蛊传来信息:她中的毒原本很浅,只是身体太弱,主要是严重贫血,导致的休克。
听完后,我心中顿时就是一喜,原来如此啊!但脸上还是装着一本正经的样子,琢磨着医生看病时会怎么样,肯定是“望闻问切”……我先是掰开女孩的眼皮,瞅了两眼,又拿起女孩的手腕,煞有介事地摸了摸。
“人没啥大事!”
女孩的妈扑通一声跪到了我身前:“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闺女吧!我……我明天就把家里的牛卖了……”
四周的人也劝。
“白婶真是苦命人呐!”
“娟娟她爹,五年前出车祸死了,对方没陪一分钱,自己家还欠了一腚饥荒……”
“就帮帮她们吧!”
我摆了摆手,扫视了众人一圈:“我都说她没事了!你们是不信啊,还是咋哩?”第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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