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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颠指了指周围的四户人家,说第九个要被祭河的人属猴,下午三点左右出生,就在其中一户里。
我随口问:“你就不能看出这人具体在哪家?是男是女,最好看出是谁。”
法颠白了我一眼:“哪有你想得这么简单,如果我师父在世,或许还有这本事……至于当今世上,能缩小到一里地范围的圈里人绝对不超过二十个。”说着还朝我得意地呲牙咧嘴笑了笑,露出满嘴的黄牙。
“那咋办?总不能挨家挨户问吧!”
我想起刚才胖女人撵着法颠追打的窘迫样,禁不住笑出了声。
法颠也不以为然,嘿嘿一笑:“这事看来和尚我不擅长,还得看你啊!”
看我?这是碰了钉子后,把球踢给我。
我想了一下,觉得当务之急应该先了解一下四户人家的基本情况,免得再次重蹈刚才法颠的覆辙,农村人嘛!大都迷信,对于生辰八字之类的尤其在意。
小时候还听村里的瞎扒月说过这么个事:
说的是一个地主家有俩儿子,地主年过六十后,就开始为分家产的事发愁,最终还是把所有的田地,房产,店铺,钱财等平均分成了两半,俩儿子一人一半。
其实地主更喜欢他小儿子,小儿子聪明也仁义,虽然今天刚十五岁,但已经可以帮着家里做不少事。
可就在家产分完会第二年年末,小儿子突然发起高烧,还胡言乱语,一连好几天不见好转,眼看着人已经双眼深陷,地主花了很多钱,请了好多大夫都没用,后来家里的账房先生找了个走街串巷算卦的老头,老头瞅了地主小儿子几眼,冷笑了几声便出了门。
地主老两口子觉得奇怪,就追了出来,问算卦先生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算卦先生拿出罗盘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指了指东厢房问,问谁在这屋内住。
地主说,这是他大儿子的房间。
算卦先生让地主进屋找找枕头底下有什么东西,地主带着疑惑进了屋,掀起枕头,就看到一个浑身扎满绣花针的小布娃娃。
地主大儿子二十好几了,虽说性格孤僻了点,但并不女性化,枕头下怎么会有女孩才喜欢的布娃娃呢!
地主把布娃娃递给算命先生,算命先生真是冷笑两声,并不伸手接,而是转身就朝着大门口走去,直到走到门口,才转身回了句:把所有的绣花针扒下来,连同布娃娃一块烧掉,最后再洒上黑狗血。如果明天他儿子的病好了,请差人送二两银子到村外的城隍庙。
说完还从包里掏出一把菜刀,一刀砍到木头门上,说这是他看病的规矩,病治好了,拿着菜刀去还钱。
地主大儿子这几天恰好不在家,剩下的连主人带仆人,总共十来口子全都愣在了当场,谁也不明白算命先生这话的意思,地主还埋怨管帐先生,说他带了个江湖骗子回来。
管帐先生说他不是普通的算卦先生,而是赊刀人,平时住在五百里外的凤凰山上,每隔五年下山一次,四处赊刀给人算卦看邪,平时的话,就算身份再尊贵的人,不管花多少钱,他都不会下山。
赊刀人?地主并没听过这名字,虽然一肚子气,可碍于管帐先生是他家的老仆人,有火也不好发作出来。
地主让人收了菜刀,也没把算卦先生说的话放在心上。110电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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