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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上摆满了青铜盘子和金属碗,有大有小,形状不一,几乎所有的盘子和碗里都是虫子。
各种奇怪的虫子,有蛆虫、蚂蚱、蝎子、蜈蚣……
我心中一惊——这就是宴会的食物?弄死我,我也不会吃这些东西。
“哇!”
吴宇辉直接跑到门一侧,吐了出来。
冯老师和小何也惊讶地张着嘴,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
我强行忍住作呕的感觉,环视了一圈,注意到在场的以女人为主,尤其是每张桌子的“c”位上,都是女人,而且都比较年轻。
男人则十分恭敬地站在边上,一副伺候人的样子。
这就让我更纳闷了!
据我所知,不管是什么国度,什么民族,尊老爱幼算是共性的美德,不管什么道理,年纪大的站在一旁,年轻的坐着,于情于理,这总不应该啊!
入乡随俗吧!这毕竟是人家自己的事。
阿母把原先的黑色拐杖给了我,现在换成棕色的一根。
她好好举起手里的拐杖,嘴里哗啦呱啦说了几句什么。
顿时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几百双眼睛盯着我们,几秒钟后,全都跪了下来。
阿母又说了几句什么,所有人齐刷刷站了起来,目光盯向我。
看得我有些不知所措。
随后两个年轻女孩走过来。
女孩长得很俊,看着十五六岁的样子,肤白貌美,一双大长腿尤为吸引人,她俩很恭敬地朝我鞠一躬,然后一边一个“挟持”我走进酒席,人群纷纷让开一条道。
一边往前走,我一边用余光扫视两旁“菜肴”,无一例外。盘子、碗里都是各种虫子,其实我知道这些并非一般的虫子,而是蛊虫,当地直接称“蛊”。
结合之前布拉古告诉我,关于苗族蛊术的事,再结合这次出发前,我查阅的大量关于苗蛊的资料,自认为对于蛊这玩意,也算是有一定了解。
简单说,在世人眼里,蛊是一种以毒虫作祟害人的巫术,是一种较古老的神秘、恐怖之巫术,主要流行于中国南方各地和一些少数民族中。
谷子储藏在仓库里太久,表皮谷壳会变成一种飞虫,这种古人也叫它为蛊。左传昭公元年说:“谷之飞,亦为蛊”、“谷久积,则变为飞蛊,名曰蛊”。从谷壳变成的飞虫与米糠不同:飞虫会飞,米糠不能飞。孔颖达《十三经注疏》曰:“以毒药药人,令人不自知者,今律谓之蛊毒”。
《本草纲目》里说:造蛊的人捉一百只虫,放入一个器皿中。
这一百只虫大的吃小的,最后活在器皿中的一只大虫就叫做蛊。可知蛊本来是一种专门治毒疮的药,后来才被人利用来害人——“取百虫入瓮中,经年开之,必有一虫尽食诸虫,此即名曰蛊。”
偏远的苗族聚居地区,如果小孩不小心嘴里起了血泡,做母亲的便一边慌忙找针把血泡扎破,一边愤愤地骂道:“着蛊了,着蛊了。挨刀砍脑壳的,谁放的蛊我已知道了。
她不赶快收回去,我是不饶她的!”要是吃鱼不慎,鱼骨卡在了喉咙,母亲就会叫孩子不加咀嚼地吞'咽几大口饭,将鱼刺一股脑儿地吞下肚里。
随后叫小孩到大门口默念着某某人的名字,高声喊叫:“某某家有蛊啊,她放盅着我,我知道了,她不赶快收回去,我是不饶她的:哪天我要抬粪淋她家门,拣石砸她家的屋顶,让大家都知道她家有蛊,有儿娶不来,有女嫁不去哩!”喊声中充满了愤怒和仇恨。
据说通过这种喊寨的方式,“放蛊”的人听见了,心里害怕,就会自动将“蛊”收回去。
蛊在苗族地区俗称“草鬼”,相传它寄附于女子身上,危害他人。那些所谓有蛊的妇女,被称为“草鬼婆”。
有苗族学者调查后认为,苗族几乎全民族笃信蛊,只是各地轻重不同而已。他们认为除上述一些突发症外,一些较难治的长期咳嗽、咯血、面色青黑而形体消瘦等,以及内脏不适、肠鸣腹胀、食欲不振等症状为主的慢性疾病,都是着了蛊。
属于突发性的,可用喊寨的方式让所谓放蛊的人自行将蛊收回就好了;属于慢性患者,就要请巫师作法“驱毒”了。这种令人生畏的蛊,并非苗人的专利。蛊术在中国古代江南地区早已广为流传。
最初,蛊是指生于器皿中的虫,后来,谷物******后所生飞蛾以及其他物体变质而生出的虫也被称为蛊。古人认为蛊具有神秘莫测的性质和巨大的毒性,所以又叫毒蛊,可以通过饮食进入人体引发疾病。患者如同被鬼魅迷惑,神智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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