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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长袖一挥，他手中突然出现一面铜镜。

这是一件罕见的鱼纹铜镜。

墨渊把鱼纹铜镜放到赵星凉的手里。

赵星凉小心翼翼地捧着铜镜，目不转睛地看着背面微凸的四条栩栩如生的鲤鱼。雕刻的图案简洁而流畅，形态各异，真的好像是在水中畅游的样子。镜子大概只有他手掌大小，镜身很薄，很轻。

赵星凉正诧异之时，下一秒他翻过来看到斑驳的镜面时，却又不由得吃了一惊。

还算平滑的镜面到处是划痕，一道道都代表了岁月无情的洗礼，隐约可以在镜面上看到他自己模糊的影子。

“这是？”赵星凉疑惑地看向墨渊。

“这是太虚镜，里面有你想知道的所有事情——你和主公两个人的。”墨渊平静地回答。

他和玄鸣之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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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年前。

妖为万物生，禽兽草木皆可成妖，吸精气以化形，匿于市井乡间寻常人等未能辨识，断其头颅则可打回原型。而魔不同，魔乃天地孽障，于混沌所生，不循因果不入轮回，五百年来这世上未曾有魔。

“如今虚空幻境已破，这世间却未听闻有魔道作祟，大师可知为何？”赵星凉对着身边的空梦大师轻轻地问道。

“虚空幻境乃人魔两界第一道生门，其下更有万万重无间地狱，寻常魔道又如何能觅得出口。即使有实力强大者寻得生门而出，也需休养百年方能作乱......”

赵星凉沉默了半晌，动手解开了自己的飞鱼服，掀开红衣一角。

结实紧致的小腹上一块黑色的残月形印记尤为突兀。

空梦大惊失色，“赵施主，你这......”

“这到底是什么？”

空梦俯身上前，仔细观察。赵星凉肚子上那块印记似烙痕一般刻在了皮肤里，细察之下发觉黑印上有类似梵文一般的符号，却不是当今世上所用的任何一种文字。

“魔印。”空梦脸上浮现出一丝怅然，“十方妖魔中煞气最为深重的一种，会在猎物身上留下魔印，循迹而至，慢慢噬其骨血，吸其人魂，令生者堕入魔道......赵施主，你在何处遇到如此可怖的魔物？”

赵星凉将衣领盖回，神色中带着几分不堪，迟疑了半天之后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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