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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星凉听着玄鸣的话，气愤难当，却又只能强忍着怒气，殊不知手上的力道加大，竟扯下玄鸣一缕白发。

“嘶——”玄鸣吃痛的叫了一声。

“抱歉。”赵星凉下意识的和玄鸣道歉，而后才反应过来他凭什么跟这魔道歉呢？

玄鸣倒是不恼，轻笑道：“都过去三年了，赵大人你这梳头的技术还是没有提高啊。”

赵星凉被他这么一说，窘迫得红了脸，倒不是害羞，而是愤怒与不甘。

“还有，你也别指望空灵这老秃驴来就你了，他自身都难保。”

赵星凉心下一惊，忍不住出声道：“你对空灵大师做了什么！”

“倒也没什么，你不用担心，那老秃驴他还活着，我只不过是让他好好地待在自己的地方，别到处乱跑，剩的半路被哪个小妖怪吃了你又来怨我。”

“赵大人，如果你能像关心别人那样关心我就好了，明明我才是你的至亲之人。”

赵星凉咬了咬牙，说道：“为什么偏偏是我？”

“我也不知道呢，也许这就是人类常说的冥冥中的缘分吧。我看着赵大人就感觉特别亲切。”

“呸！我与你这魔物有何缘分之说！”

玄鸣依旧笑容灿烂，“要不要改天我去把月老的姻缘簿偷来与你瞧瞧？”

赵星凉握紧了手中木梳说，“你究竟想要什么？”

玄鸣清丽幽艳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轻笑，“魔为万物之尊，以人间祸乱为食。天下盛则魔气弱，天下乱则魔气涨。我想要这普天之下再无安宁，兵荒马乱人间怨声载道，便是我食饱饮足，最为畅快的时刻。”

“我不信这世间正道无法阻止你。”

“这漫天神佛不过是与我同时显现，能力未必在我之上，如今我肉身化魔，饶是那西天的释迦牟尼也未尝能够伤我一丝毫毛。”

玄鸣抬手握住了赵星凉的手掌，密密得亲吻着他柔韧细长的手指。

“你如今半人半妖半魔，三界之内再无人能管束你，生老病死再不会与你有任何瓜葛，除了我之外你不可能在世间寻得任何归宿——你永远都是我的，小凉。”

07.我恨你

赵星凉看着他眉心中那殷红的一道伤口，心中满是凄怆。

“我恨你。”

“我知道。”玄鸣悠然道，“但你别忘了憎恶本是我力量来源，你愈恨我我便爱你愈深，这就叫做因果循环，我本来也不懂，还是你教会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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