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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贵人对他始终很好奇，便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却见赵星凉的视线正和那空梦老和尚重叠，似有万千复杂难言。

朝拜的仪式繁琐复杂，这么一通搞下来已花费了足足半天。当今圣上对佛家没有什么太多的尊崇，只不过遵循旧制，心心念念都是回宫享乐，朝拜一完就急着班师回朝。

“贵人留步。”空梦忽然叫住了她道，“我见贵人身上有黑雾缭绕，可是最近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可为贵人诵经施法，消灾解难。”

皇帝甚是宠幸这个妃子，闻言立刻同意了空梦的提议。玉贵人心中大乱，只得回头去看赵星凉寻求帮助。

那人却只淡淡得回了一句，“贵人勿惊，住持佛法深厚，必能帮你拔除孽气。”

空梦以开坛需静为由屏退了众人，玉贵人战战兢兢得对着老和尚，却见那和尚把手拢进衣袖，对着她莫名其妙得叹了口气说：“你这只小狐狸......把尾巴收起来吧。”

玉贵人一惊，这才发现自己屁股后面晃晃悠悠一根绒毛长尾露了出来，赶紧施法收回，额上已是冷汗涔涔。

“你不用担心，他一早就看出来了。”

赵星凉说着迈步走了进来，空梦看着三年未见的故人，一时竟有些恍惚。

和尚叹道：“我本应为皇家斩妖除魔，但只要那个人在宫中一日，就算我收了这只小狐狸也没有什么作用。”

赵星凉脸上波澜不惊，只提醒道，“你应该知道此刻你我二人说的话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空梦摸了摸鼻子，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说，“那有什么关系，生老病死自有定数，我大不了回西天侍奉佛祖，还怕了他不成！”

赵星凉叹了口气道，“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空梦收起了那副散漫的神情，语气中带着十分的诚恳和悲悯，“赵施主，除妖门的事情不是你的责任，你只不过被那魔物控制了而已。”

赵星凉眼皮一跳，却只是轻拂了宽袖说：“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用，尘归尘土归土，天下已经无人再会记起除妖门的事情。”

“你当真就这样看着他祸乱人间，操纵帝家吗？”

“他现在是当朝国师，皇帝只信赖他，而我只不过前朝罪臣之子，人微言轻，又帮得了什么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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