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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苍生的宿命，竟然维系在一个魔孽的手中。

他看向玄鸣的双眸，语气平淡得说：“我在等你陪我一起去。”

玄鸣挑高了眉毛，略显诧异得道：“让我陪你？我以为你想一个人清静一阵子。”

“你走是不走？”

他搞不清赵星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反而让他来了兴致。

“既然赵大人这么有雅兴，我怎么可能不奉陪呢？”

他二人并肩走在瀛都街头，一个丰神俊朗，一个清艳俊美，倒吸引来不少过客目光。

凡人碌碌匆匆，在玄鸣眼底犹如蝼蚁，瀛都城内繁华景色对他来说与那黑山恶水并无区别，只有人间的贪嗔痴欲、嫉妒傲慢乃至生离死别，种种大悲大恶方能成为他的饵食。

但赵星凉却似乎也不太在意这民间的喧嚣，他只是单纯得走着，周遭一切仿佛与他无关，直到他遇见一间小小的店铺才停了下来。

“小时候我爹公务繁忙，经常不在家中。每次我闹着要见他的时候，我娘便会带我来这里买我喜欢的桂花糕给我吃，告诉我，‘爹要为天下苍生谋福祉，所以娘就负责逗你一个人开心'。”

他安静得说，玄鸣就无所谓得听着。

“你去买给我。”赵星凉伸手推了他一把，玄鸣不解其意，便疑惑得看向他。

那双眼睛平静无波，看不出所以然来，好像不管他是拒绝还是同意也不会有什么反应。

玄鸣觉得有趣，便听他的话去店里买了一包桂花糕回来。

小巧的糕点泛着清香，捏在手中洒出了一点细碎的粉末。

赵星凉只是轻尝了两口，便点点头道：“味道还是一样的。”

玄鸣见他唇上染了一些淡色粉末，也无所谓是在敞亮的大街上，便伸手替他擦去。

赵星凉定眼看着他说，“你也试试？”

“你是在把我当小孩子哄吗？”玄鸣轻笑道，“我可不喜欢你们人间的食物。”

“不试便算了。”赵星凉把剩下的桂花糕收了起来，又径自阔步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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