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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渊凝眉，有些不忍，“墨白，你别傻了，主人眼里只容得下赵星凉，你没机会的。”

“我不相信！我就不信时间证明不了我对他的感情！”

墨渊无奈，“你若是要一意孤行我不拦你，但是你最好别再打赵星凉的主意，不然到时候连我都保不了你。”

“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的事不用你管，我也不会连累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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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妖在腰上留的伤并不太严重，止住血之后除了不能跑跳之外没有大碍。

在梵印寺休养生息的日子里，妖血勉强没有发作，也许是因为有玄鸣一直陪在他身边，不过赵星凉失去神志的程度在加重。

赵星凉身体虚弱，有时突然昏迷，再度醒来就是第二天了。像是宿醉，前一夜发生什么事他全然忘了，只剩浑身酸软和头痛欲裂。

玄鸣几次施法为他压住体内的妖血，就算是玄鸣这般法力强大的魔尊，也被逼出一身冷汗。

玄鸣原本想把赵星凉体内的妖血排出，却因这妖血在赵星凉体内存在已久，早已和他自己的血液融为一体，难以排出。再者，赵星凉体内似乎还有另一股力量在抗拒着他注入的魔力，这点发现令玄鸣不禁产生一丝怀疑。

好在玄鸣为赵星凉治疗了好几天，他体内的妖血总算是稳定了下来。

修养几日，赵星凉便和玄鸣一同离开了梵印寺，在这几天，空梦从未出现过。

原本玄鸣是打算带着赵星凉赶紧回到合鸾殿的，下山之后，赵星凉却突然拉住玄鸣的衣角，“别急着回去，我们一起逛逛吧。”

玄鸣见过人类聚居的地方，但只限于远观，从不曾靠近过。第一次来到这样热闹的市场，见着花花绿绿的吃穿用品、灯火辉煌的歌楼酒肆，还是好奇无比。赵星凉先是拽着他的袖子，拽不住了便牵起他的手，像牵着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

先去了一家药铺开了些药，又在裁缝铺子买了两身干净衣服。最后赵星凉带着玄鸣钻进一条曲曲折折的巷子里，寻一家元宵摊子。

那是他儿时常与父亲去的一家小摊，隐匿在深巷里，通常只有熟人才知道。摊子最早是两位老夫妻置办的，几年前两位老人先后去世，儿子和儿媳继承了家业。儿子和父亲长得很像，手艺也像。媳妇怀了孩子，坐在挑担边刷碗，隔一阵子就要歇会儿，神色恬静地抚摸着自己凸起的腹部。

玄鸣看着那妇人，突然凑近赵星凉的耳边用调戏的语调轻声说道：“娘亲，你看那妇人，像不像之前怀孕的你？”

赵星凉听他一说，顿时又羞又怒，毫不留情地狠狠踩了玄鸣一脚，“混账东西。”

赵星凉要了两碗酒酿元宵，看着两夫妻忙前忙后，心里生出几分感慨。这一代代的人，无一不是在世上踏踏实实地走过，到最后也都如沙砾入海，消失得干干净净。代代更迭皆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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