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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纸里抱着的是缀着红枣的米糕，雪白雪白的米糕放在桌上像是落了一场小小的雪，赵星凉伸手拿起一块，入口绵软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甜。

“这清早吃太甜的我想肯定有些腻人，所以我让店家专门做了一份少放了糖的，希望赵大人不要介意。”

玄鸣看着赵星凉吃了米糕后笑盈盈的开口，他的嗓子微微有些发哑，他清了清嗓子手摸上了桌上的茶壶，有些微凉的手覆了上来，赵星凉坐在一旁看着玄鸣嘴角沾了些许白屑。

“凉的。”

说着他将玄鸣拿起的茶壶又按了下去，这茶壶里的水是昨夜丫鬟才换的，到今早已经凉透了。手上微凉的触感离开后玄鸣才似回过了神，他看着赵星凉灿烂的笑了起来，眉眼中有抑不住的喜色。

“是我疏忽了。”

玄鸣松开了拿着茶壶的手，向前俯身伸手擦了擦赵星凉的嘴角，那细细的白屑轻轻地落下，像是雪花一样。

“让你担心了。”

他的声音透着笑意，赵星凉的身子在玄鸣得手摸上来的时候就有些僵住了，他轻轻将玄鸣的手挥开，然后把手里吃了一半的米糕放在油纸上站起了身。

“我去叫人打点热水来。”

赵星凉声音还是那般的冷清，他走的很快，玄鸣转过便看到了消失在门边的衣角，他轻轻笑出了声，“小凉，你害羞的样子可够我看一年呢。”

玄鸣将视线落在桌上那被吃了一半的米糕上，他伸手捏下别人咬过的那一块慢慢地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似乎甜过头了。”

屋里响起微微有些沙哑的声音，带着清浅的笑意。

玄鸣每日都会笑着问他要不要饮茶，时不时地也会在回屋的时候一起下一盘棋，就像回到了一开始的日子。

也只是像而已，玄鸣眼下的乌青越来越严重了，凉亭外的阳光很好，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引人犯困，赵星凉看到玄鸣在阳光下脸上细细的绒毛绒毛还有他渐渐失去的血色的脸颊。

凉亭里的茶香四溢，瓷碟上放着后厨精心做的糕点，玄鸣拿起茶壶将赵星凉面前的杯子倒满，小小的热气蒸腾起来一派祥和。

“玄鸣。”

听到赵星凉唤他，玄鸣抬起了头他手上的茶壶口滴下一滴水滴，轻轻地落在了石桌上。

“你多久没有睡觉了？”

赵星凉这个问题问的玄鸣一愣，他将手里的茶壶放下眼珠子向下看了看似乎在回忆，赵星凉看着他脸上的表情，看着他向下看的眼珠子轻轻一转。

“记不清了。”

他笑着回答，听得赵星凉微微皱起了眉头。

“你的面色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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