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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其实并不喜欢看花，看你一个人就足够了。”玄鸣微眯了眼睛，语调阴柔地说，“你想做什么？”

“我不想做什么。”赵星凉摇了摇头，“只不过人活一辈子，我感觉自己还没活够，还想再看一次开春的情形。”

赵星凉撩着他的头发温柔又地说，“不对，在这里我们还可以有很多的事情做，我们可以去山上狩猎，那些蛮族人最爱完整的虎皮，我们可以换不少陈年的酿酒......你不是说过他们的酒比中原的好喝？可惜一直没法骗到他们的酒方子。”

玄鸣沉思了少许，他总是在饥饿，人间的食物无法填满他的食欲，但唯独那点酒还算可口。尤其是当他回忆起上个冬天，烧红的炭火旁，赵星凉醉醺醺地把他推倒在皮毛软毯里，通红泛粉的身躯如杨柳般摇曳着，伴随着动人的情话，着实温暖了他。

“听说雍州也是有春天的，只是比中原来得稍晚些，到时候我们去踏青？”

他妥协了。

玄鸣将他扶了起来，用手指割破了腕，暗红的血一滴滴淌了下来，坠进了赵星凉的唇间。

“我用血给你续命，它会阻止鬼气蔓延至你的身体，侵蚀你的魂魄，你不会变成魔。”

赵星凉饱饮了他的鲜血，用体内仅存的元气将它们一点一滴地汇聚了起来，舔了舔嘴唇，春风拂面，散漫地说，“你知道我最喜欢你哪里么？”

“不知道。”玄鸣回答道。

“我最喜欢你的眼睛，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的眼睛妖冶至极。”

“那现在呢？”

“如桃花一般美好。”

玄鸣怔住了一瞬，用手指轻轻地擦拭他的唇角，头一次生出迷茫的心绪来。

“再说一次，说你喜欢我？”

赵星凉低头轻笑了一声，忽然用力攥紧他的衣领，盯着他的眼睛说，“我爱你，这辈子只有你。”

他难以呼吸般搂紧了他，深深地吻住腥甜盈润的双唇，置诸死地一般地要定了他。

“我忽然有点想回房里了，起来吧。”

“这才什么时辰——我刚才只是说说罢了！”

“啰嗦什么，大不了我抱你进去。”

“……你真是个混账的好色鬼。”

屋外白雪皑皑，屋内烛影阑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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