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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鸣望着他手中的那柄诛仙斩神刃，黑眸中已再无波澜。

“他连我最后的活路都不给，一定要杀了我？”

观音道：“神魔不可两立，他即便能够度化恶鬼，却难消你心中魔孽。即便再将你封印又如何，唯有你死，才算做度化。”

玄鸣淡笑一声，不再言语。

他觉得自己此时此刻应该恨他，但心中寂然一片，竟无半点恨意。

他手中法杖被魔气催动已发出凌厉金光，此时卧倒在一旁的墨白却忽然喊住了他，但玄鸣心念未动，他没有兴趣去理会她背叛的缘由，甚至懒得再去多看她一眼。

墨白口中呛咳出鲜血，死死得盯着他道：“主人，我知道你恨我……我从五百年前就开始爱你，我知道你此生永远不可能爱我……但是爱/欲实在难熬，我熬了快五百年了！我不想成魔，也不想再见到你……我本愿斩断一切七情六欲，忘记关于你的所有事情……”

她拿出了汇聚玄鸣元神的阴阳镜，观音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你要作何？！”

墨白问他：“只要你看我一眼，我就翻过这面镜子，你会回虚空幻境但是不会形神俱灭，我只要你看我一眼就行！”

玄鸣将视线转向别处，对于墨白的告白他只说了一句。

“真可笑。”

“这就是情爱的可怖之处，你若不死，他便成不了佛；这世间爱恨就是一切冤孽的源头，你是否明白？”观音悲天悯人的双眼此刻冷冰冰的盯着玄鸣。

“我明白什么？”玄鸣冷淡得看了她一眼，“我只知道，如果不是因为我爱他，你们这些神啊佛啊的永远都赢不了我。”

“主人……”满脸泪痕的玉姝仍坐在赵星凉身边，哪怕她再愚钝，此刻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玄鸣手中法杖放出道道金光，四周鸦雀无声，似又回到了那最初诞生的混沌时刻。

他回眸看向赵星凉，轻哼一声道。

“若是他醒来，记得告诉他我可是为他付出了这么多。他要是敢忘了，我这么小气，一定会记仇的。”

顿时，万千金光汇聚在一起朝玄鸣飞扑过来。

“主人我不会让你死的！”

“墨白！”

“墨白大人！”

墨渊玉姝看着朝玄鸣飞过去的墨白大喊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金光消失之后，玄鸣和墨白两人同时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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