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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嘶吼，想哭叫，嘴巴张得大大的，可不断嚅动着的喉咙却发不出一丁点声响。明明胸口痛得仿佛被人生剖开来似的，鲜血淋漓，悲痛流了一地，他却无法哭出声来。

他只能把头埋得更深，喉咙拼尽全力，硬是挤出了一句话，“赵星凉，我难受。我不许你这么做！！”

耳畔回响起了熟悉的话语。“你知道什么叫结发之礼吗？”

“玄鸣，我想和你再看一次瀛都城的桃花。”

“玄鸣，我心里有你。”

......

地藏看着空中绽放出刺眼光芒，须臾之后，光芒消失，玄鸣抱着赵星凉的身体跪坐在地上，那白发魔物额间血痕已转成纯白，如月华渐收，终归安谧。

玄鸣低头看了看怀中的男人，又动手扯了扯他的头发，赵星凉还是没有半点反应。

玉姝呆呆得傻在原地，抹了抹脸上的眼泪，看清楚眼前人之后，提着群裾急匆匆得跑了过去。

“主人！！赵大人！！”

等玉姝跑过去才看到玄鸣的衣襟上，一片刺目的嫣红，正明晃晃地插着一把匕首，匕首的刀柄上牢牢地缠着一圈乌黑的头发，和那垂在胸前的银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玄鸣死气沉沉地转了一下眼珠，扯出一个苍白无力的微笑看着地藏和观音，“原来，就算受了致命伤也死不了，是那么难受的一件事呀。”

“你们赢了。我......输了。”而后他又转头看向墨渊，“对不起，我的元神需要一个容器，所以我借了你弟弟的身体。”

真是讽刺，要不是这次变故，他永远也不会知道墨白竟是男儿身，原来他藏的这么好。

他可笑地以为自己可以鱼与熊掌兼得，最后却是一败涂地，输了个彻彻底底。如果他当初早点认清事实，那是不是就可以......可惜啊，没有如果了。

地藏口中念咒，玄鸣头顶突然罩了一层金光：“我答应过他，要消除你所有的记忆，你会睡上一段时间，再次醒来，你便会忘记一切。”

“不管轮回你多少世，我依然能找到你，不管你是否还记得我，我始终爱你。”

在赵星凉还略带余温的薄唇上落下一吻之后，玄鸣便陷入了长眠......

01.终于明白

方才还宁谧欣慰的气氛陡然散去，赵星凉早已泪流满面，如果没有人阻止，他估计会这么一直哭下去，直到眼睛哭瞎为止。

他想起来了，他全都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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