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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耍我？”桃灼哭着。

你明知道我爱你，我也知道你什么都给不了我。我都已经退避三舍，你干嘛还来招惹？这算什么，怜悯？施舍？

耳边传来顾烨沉沉的声音，对不起。

覆在眼上的那只手挪开，可桃灼已不愿睁眼。他听见脚步声渐行渐远，好似他和顾烨之间的距离，再也回不到原点。

他留给陌子钰的是我爱你，留给自己的只是对不起。

桃灼抬起手臂想遮挡着双眸，最后却下滑到唇角，用力擦拭着顾烨曾留下的点点痕迹。

在沈枫的营帐外，陌子钰细心的整理着顾烨最近服用的药材，神色凝重，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沈枫说着话。

“人参就剩这一株了？”

沈枫点点头，“这还是葛大夫从盛京带来的呢，后山应该也有，但走的深了太危险。你也不用担心，顾烨和桃灼都没什么大碍了，一株参足够他们调理身体。”

陌子钰没再应声，恰巧眼角的余光注意到顾烨的身影，就急忙放下手中药材迎了过去。

见陌子钰走来，顾烨用力眨去眼角的酸涩，勉强着露出温和的笑容。

“你都和他说了？”陌子钰低声问着。

“嗯。”顾烨点了点头，不经意间露出一丝惆怅，“也无需说太多，他知道你我之间的感情，不会因为救我一事就过多纠缠的。”

陌子钰垂眸，眼低总是透着不安，“其实，我应该去谢谢他的，可是......。”

“无妨。”顾烨双手搭着陌子钰的肩膀，“我知道你不怎么喜欢见他，不必勉强。”

“那，他什么时候离开军营？”陌子钰的语气里有些急切。

顾烨一时间哑口无言，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提及让桃灼离开的事。

适才面对桃灼，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顾烨虽不愿承认，但他心底确实藏着几分不舍。

83

桃灼是在午后那会儿勉强撑着身子下了床，自顾烨离开，桃灼就像一片落叶被卷入了汹涌的漩涡中，几经挣扎却依旧七零八碎。

想不清楚顾烨到底是何意，如果他能一直绝情下去，或许桃灼不会比现在更痛苦。

桌上的饭菜已凉，一旁的药碗还透着最后一丝温意。晌午时，桃灼被脑子里乱糟糟的想法折磨的实在困倦，迷迷糊糊的在睡梦中隐约知道沈枫进来过，但很快就离开。

还是师傅对我好，桃灼如此想着。小口小口的抿着汤药，后知后觉的苦的皱起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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