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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打过去,乔松很快就接通了,他嚷嚷着:“干吗呢,我这刚上廊桥。你有什么话赶紧说,我等会上了飞机就得关……”
“苏晓冉在这里。”她打断他叨叨的废话,开门见山地问,“你要不要过来?”
乔松一下子就蔫了:“我去干吗,我去了她也不见得想理我,我去……”
“你就打算一辈子都倒在同一个地方吗?”林枕书问。
之前乔松说的话刻薄却精准。他们曾经都摔得血肉模糊,好了伤疤也忘不了疼,所以再没有勇气站起来,再也不敢往前。
可是—
“反正已经摔进谷底了,就算再糟糕也不会糟糕到哪里去了—这一次,你要不要站起来?”
她在问乔松,也在问自己。
旅行团的游客们拖着箱子去托运行李了,只留下几个小孩子依依不舍地对苏晓冉说再见,她半蹲着身子,嘱咐了他们几句话,也使劲儿地朝他们挥手,用笑容来结束这段偶然相逢的际遇。
说什么只求曾经拥有的话都是骗人骗己,人们总是习惯把悲伤粉饰得冠冕堂皇。
可是曾经有一个人真诚地告诉她,如果见不到你的话,我会很难过、很难过。这种情绪,人们称之为什么呢?
是不舍,是想念,也是我喜欢你。
林枕书没有去听乔松又说了什么,她果断地挂掉了电话。
既然已经在谷底了,既然不会有更糟糕的境地,那么就算再挣扎一下又如何呢?
她想要拥有同谌珂一般的勇气,重新站起来,去迎接他的归来。
晴岚透过明净的玻璃窗,大理石瓷砖的地面泛着点点金光。机场的广播越发繁忙,甜美的女声提醒乘客尽快登机。人们操着各地乡音,结伴走在宽阔的大厅,喧闹而富有活力。
裂开了一道缝隙的冰山,离崩塌只差一阵风。她身体里的某根神经在沉睡多时后渐渐苏醒,贪婪地汲取着外界的色声香味触。
仿佛这一刻才意识到自己是活着的。
谌珂的睡眠时间一向很少。
即使每晚按时服用助眠的药物,也要到凌晨时才能入眠,而到了清晨六七点时,楼外的轻微声音就会将他惊醒。
他总是会做很多混乱而糟糕的梦,刚醒来时总会保持着梦中消极负面的情绪,但却记不太清具体的内容。
但是这天,也许是身旁有人作陪,也许是药物作用使然,谌珂难得睡得安稳而绵长。一觉醒来,没有丝毫挣扎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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