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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淑累极了,沐浴完毕,鞋子一甩,给伤口擦了些贾善人命人送来的药膏,便躺在贾府西厢客房的床上想着美美的睡一觉。
可是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的都是这几天发生的事,从乱葬岗到此刻,一直是在死里逃生,怎么也睡不着了。
婉淑翻了个身,静静的回想了下这几天发生的事,白昊、许艾、程实、姜艳秋、梁仇氏、李大嘴、石瘸子等人一一浮现在脑海里。
这是她两世人里记忆最深刻的人,白昊和许艾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了。可是程实和姜艳秋?她一定要为自己和那可怜的孩子讨回公道。
程实活生生就是一陈世美,连名字也那么极近相似。婉淑想起那日他为了姜艳秋将自己休了的种种情景来。
“原先你是个善良、温柔的女子,想不到如今你竟变得这么恶毒。艳秋肚里的孩子可是我的种,你就算容不下她和你平起平坐,你也不能伤害孩子。”
一开始听到这些话的婉淑除了震惊,还有就是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宠爱自己的夫君怎么变了,两行清泪顺着脸颊奔涌而出,一声声无力的辩解着“我没有”。
“你的贴身丫鬟和艳秋的贴身丫鬟都亲眼瞧见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滚,我不想再看见你。”程实一脚踢向婉淑的肚子,愤怒的吼道。
那也是他的骨血,他竟残忍至此。
婉淑哭着求道:“相公,我没有,求求你不要休了我,我肚子里还有孩子,你等我把孩子生下来再走好不好?”
“孩子?这是谁的野种都不知道,你还有脸求我让你生下他。”
“这是我们的孩子,你记不记得那晚上,我刚来府中的那晚,你应酬回来,喝醉了酒……”婉淑絮絮叨叨的说着那晚的事,希望程实能够相信自己。
“就一晚,我们成亲这么多年也没见你肚子里有东西,怎地进了这状元府就有了。”程实还是不肯相信婉淑的话,怒道。
婉淑从报喜人来的那日便憧憬着以后的幸福日子,怎知那晚程实只不过是觉得亏欠婉淑,和同僚喝完酒回来,本想着说声抱歉就走的,哪知就在婉淑屋里歇下了。
安安稳稳过了月余,婉淑在收拾屋子时晕倒了,大夫一来诊出了喜脉。
晚饭桌上,婉淑高兴的跟程实说了,姜艳秋表面恭喜,背后却恨透了婉淑和她肚里的孩子。
从那一天起,一切阴谋就被设计好,等着婉淑往里钻。
傻傻的婉淑以为姜艳秋称自己一声姐姐,就真把自己当姐姐了,她送来的吃食从不怀疑。
半月后,姜艳秋也宣布有了身孕,邀约婉淑去莲花池赏花,没想到这才是姜艳秋的大计。
从花厅下来时,她故意走近婉淑,然后脚下一滑,身子飞了出去,婉淑还担心她,三步并两步飞奔下去扶她。
“姐姐,我好意约你赏花,为何要这般对我?”婉淑手才刚伸出去,就听得姜艳秋痛苦的斯喊道。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碰到你。”婉淑惊慌失措,张舞着双手不知该如何是好,最后还是去扶了她一把。
“你走开,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姜艳秋一把推开婉淑,被丫鬟扶了起来,等婉淑转过头再看时,只见姜艳秋身下全是血。
“小姐,血,血。快,快去请大夫。”环翠边扶着姜艳秋,边惊呼道。
不一会,家中聚集了一群人,在环翠和婉淑身边伺候的绿娥证词下,所有矛头均指向婉淑。
这一刻,婉淑才明白自己被人算计了,可是无论她怎么辩解,程实始终不相信她,甚至说出她肚里孩子是野种的话。
最终,婉淑被姜艳秋的父亲姜云叫人抬着扔出了府门外,婉淑看着“状元府”三个刺眼的字,哭得无力又无助。
程实做得够绝,就连金银细软也没给一丝半毫,婉淑除了那纸休书,身上啥也没有。
平日素净惯了,连个首饰也没带出来。她一次次上前去拍门,被府兵一次次无情赶走。
婉淑无处可去,坐在石凳上想了半日,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擦了擦眼泪,无力道:“孩子,爹爹不要我们了,娘该怎么办?”
婉淑想过以死证清白,可是又想到肚里的孩子,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梁家是不能回了,思来想去,还是只有回到和程实一起生活的那个家才行,至少得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让自己生下这个孩子。
走了三月多,也不知自己走后那屋子有没有被人占了去,她记得来时坐马车用了十一天,这一路除了晚上,白日里一直催促着马夫在赶路,只为了早点见到程实,那个自己日思夜想的相公。
可这次,自己孤身一人,不知道要走到何年何月。婉淑想早些回去,不然肚子大了更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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