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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已经过前一章三千字的亲们可以返回四十七章,重新一下,又新添加了两千字内容。
——发生了更新事故,无语泪流。
白天有事出门,码字软件锁了六千字,晚上回来为了我的小红花,写了三千字就想要更新,码字软件出不来,只能用码字软件的白名单网址点进晋江更新,以往都没事,今晚点事没用,更不了新章!更了十分钟!!!万般无奈的我只好把新章内容修改到前一章,改的时候我还想着要贴到作者有话说,然后用手机复制出来更新,结果直接更新到上一章正文里面了。
打开手机要剪切准备更到新章的时候我傻住了……晋江修改不允许减少字数!
一念之差贴错地方,等于把新章内容更到前一章去了,因此已经订阅过前一章的亲们,可以返回头再去看,上章又添加了两千字新内容!!!事实上我真的写了六千字新内容啊啊啊啊啊!!!!
我真是太蠢了!!!
唯一的儿子被押入天牢, 大长公主在痛苦之余,“卧榻养病”也改成了中厅议事,应召而来的姚娘踏进熟悉的大长公主府, 就连被元姝公主称为“风尘味儿”的作派都收敛了许多, 很应景的走出了端庄恭敬的小碎步, 大约能在她身上追寻出一点二十年前大长公主身边宫人的影子。
大长公主元衡这辈子基本不看人脸色, 相反她身后有一大票人要靠着揣摩她的脸色活命吃饭。
她见到姚娘先赐座。
别看姚娘在凤部跟人来疯似的喜怒无常,对着傅琛这样的后进小辈摆姑姑的款儿,敢一个不合她意就把唐瑛丢到大街上去讨饭,但在旧日主子面前依旧保持着谨言慎行的良好习惯。
“主子面前, 哪有奴婢的位子。您吩咐,奴婢听着。”
这句话原本没什么问题, 但大长公主听着心里颇不是滋味。
以往她掌凰字部时,姚娘都自称“属下”,但如今却以“奴婢”自称,摆明了她虽认自己是大长公主府里出去的奴婢,但却不再视她为凰部执掌。
她假作没听出姚娘的弦外之音,捏着帕子叹息:“我这一向都病着, 若不是那孽子惹事, 也不必撑着身子爬起来见你。”
“公主也要爱惜自己的身子。”姚娘深知大长公主溺爱独子, 这“孽子”恐怕说的口不应心,不便多做评述,遂摆出标准树洞的态度:“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禁骑司影部别的不论,搜集消息却是看家的本领, 姚娘这就好比睁着眼睛装瞎子,有那么点敷衍的意思在里面。
大长公主拿帕子拭了拭眼角,就连伤心都那么的仪态万方:“还不是延儿那个混帐,没事儿非要去逗弄元鉴。他是个好玩的性子,可元鉴老实,闹不清这是兄弟俩之间的玩闹,跑上金殿要死要活的闹,逼的陛下把延儿发落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姚娘心道:影部收到的消息可不一样。
她年轻的时候觉得大长公主铁腕手段,严以律己,可是自从桓延波逐渐长大,大长公主在儿子的事情上一再纵容包庇,她有时候都觉得这个人不再是她认识的旧主。
桓延波恶意殴打四皇子,四皇子不堪其辱闹上金殿,朝中物议沸腾,百官侧目,陛下才下旨降罪并安抚四皇子。
至于其中扮演了重要角色的小乞丐——姚娘听到消息的时候都快要忍不住要赞一声:干的漂亮!
不亏是她瞧中的好苗子!
“公主不必担心,比起四皇子,陛下更疼爱公子,等过一阵子消了气就没事了。”姚娘说的是事实,只不过要加个时间限制:从前。
四皇子大闹金殿,恐怕会成为皇帝心里的一根刺,只要有心人善加利用,终能刺破皇帝陛下对大长公主的信任。
大长公主:“我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姚娘,你不如跟甘峻打听打听,看看陛下是什么意思?”
姚娘略垂着头,温驯道:“等甘峻从宫里出来,奴婢探探他的口风。”袖子里的指甲却渐渐掐进了手心。
大长公主见她恭顺一如往常,也怀疑自己之前多疑,她半是笼络半是许诺:“你年轻也不小了,等甘峻从宫里退下来,你们也该成亲了。到时候本宫亲自给你们挑一处山明水秀的富庶地方,你们也好生歇歇,这些年也不容易。”
姚娘扯出一抹感激的笑容:“多谢公主惦念着。”心里却冰凉一片。
早在很多年前,她跟甘峻就不可能了。
她退出正厅之时,不由想起很多年前,她第一次执行任务,大长公主也是这样温柔许诺:“等你这次完成任务回来,就跟甘峻办婚事。”那时候甘峻还没有去皇帝身边做暗卫,而她还是大长公主忠心的奴婢,心心念念喜欢着甘骏。
听到大长公主的亲口允诺,她红着脸颊憧憬着未来,踏上了前方不可知的未来。
一年多之后,她从外面活着回来了。
任务完成的很成功,只是她却再也没办法回到从前了。
甘峻如约来娶她,她却拒绝了。
原来大长公主一早就算计好的,她除了那一点粗浅功夫,以及学到的窃取情报的本事,最致命的武器是美色。
完成任务变成了一道单选题。
如果任务失败,她将面临着严重的惩罚,连自己的命运都别想掌握,更何况与甘峻双宿双飞,唯有完成任务,她才能得到这道闯关题的最高奖赏:甘峻。
那一次她失去了清白之身,并且还与别的男人生了个孩子——为了完成任务。
甘峻后来进宫做了皇帝的影卫,而她在影部慢慢熬了下来,经历许多事情,拿男女情*事当笑话看,也跟甘峻有过亲密的时刻,被甘峻按着肩膀质问的时候,她轻佻的抚摸男人的脸颊,隔着一层肌肤,她听得到甘峻胸膛里密集的心跳。
而她,心如死灰。
姚娘踩在纷纷扬扬的大雪里往回走的时候,不无悲凉的想到,这么些年,大长公主到底还是错算了她。
以为甘峻仍是她心底的执念,却不知她早已不是十七岁的姚娘。
大雪纷纷扬扬,姚娘在快要出府的时候被一名中年妇人拦住。
“姚娘。”那妇人撑着一把油纸伞,提着灯笼,拦住了她。
“芸娘。”姚娘站在三步开外。
有时候她都觉得大长公主府就像个照妖镜,每来一次,她就显露一次原形。
来的多了,伤元气。
“姚娘,你得帮帮大长公主。”芸娘说:“主子当初离开禁骑司的时候没有带着你,实在是影部无人接手,实则主子早就为你计划好了未来。”
姚娘心想:就像影部这些年安插进各藩王或者重臣府邸的棋子一样,我也只不过是大长公主在离开禁骑司之后埋下的一枚棋子而已。
因为甘峻对她仍有情。
大长公主并不准备放弃禁骑司,所以才在表面上配合陛下想要裁撤禁骑司的想法,顺着陛下的意思回府养病,顺手把凰字部扔给不明所以的元姝。
外间都传言大长公主与皇帝陛下姐弟情深,但这一刻姚娘心里却升起怀疑的阴云:这对姐弟当真如外间传言一般互相信任毫无猜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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