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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涵握紧拳头，眼眶中有那么一瞬间，闪过快得无法捕捉的阴暗偏执。

“哥，家里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你要是垮了，我们这么拼命还有什么意义？”

肖珏有些错愕，似乎没想到肖涵会这么说，他放下杯子，摸了摸肖涵的头：“只要你以后能好好的就行，我没事。”

他注定不能娶妻成家，家里唯一的希望就是肖涵了，哪怕拼上他这条命，也绝对不能耽误了弟弟。

“哥。”肖涵低着头，鼻梁上的镜框微微滑落，声音平静的渗人。

“嗯？怎么了？”肖珏有些疑惑，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今天的肖涵有些不对劲。

“如果爸妈知道你现在活成这个样子，一定会对你失望的。你不欠我们任何人，你最亏欠的是你自己！为什么非要逼迫自己做不喜欢的事？你的尊严呢！”

肖珏从未见肖涵发这么大的火，弟弟一向都温温润润的，脾气极好，哪怕气极也不会大喊。

“我……”肖珏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不是废物，可以养活自己。”肖涵站起身，将略微滑落的镜框又推了上去，轻轻叹了口气。

“哥，你该找找自己的路了，你不会为我活一辈子的，那样对我不公平，对你更不公平。”

话全说完，肖涵转身进了卧室，独留肖珏一人坐在沙发上，愣愣出神。

肖涵收拾好行李，到了周日晚上，直接搭着公车回了学校。

顾清接到通知时，正躺在床上吃着零食。

“我靠，周日晚上还得看晚自习？！多大了上个晚自习还得看着？！”顾清抹了抹嘴，认命地提着自己的大行李箱去了学校。

为人师表，不能旷工。

等顾清到班时，班级里异常安静。

肖涵坐在讲台上写着作业，神态认真，见顾清来了，拿着作业就从讲台上下来，回到自己座位。

顾清见了肖涵，不禁想起晚上在酒吧时肖涵的模样。

难道这家伙真是个精神分裂？眼镜一带就跟变了人一样。

有学生见了顾清拿着大行李箱，张嘴问道：“老师，你也要住校吗？”

“是啊，住学校方便不少。”顾清点了点头。

下了晚自习，顾清提着自己的行李箱准备去宿舍。

“老师我帮你吧。”肖涵笑眯眯地拖起行李箱的另一边，

“谢谢啊。”顾清也扯了一抹笑。

两人一路无言进了寝室楼。

顾清放下行李，开始整理床铺，将床单铺开，铺在床上，然后把多余的地方塞进垫子底下。

看着皱皱巴巴的床单，肖涵及时制止了顾清的行为：“还是我来吧。”

说罢，也不管顾清的反应，直接把他推到一边，掀开床单重新铺的整整齐齐。

顾清靠在床边，暗暗咂舌：“啧啧，你到底还会多少我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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