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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祁邀请明晰去了就离学校不远的咖啡厅，一坐下，还没等容祁叫服务生点单，明晰就抢先开口：“我知道你要问什么。”

容祁的动作顿住。

“但是有些事情，出于我的自私和懦弱，我并不想告诉你。”明晰的眼神可以说得上冰冷，他没有因为容祁对他的关心而有所软化，反而是像一只刺猬一样，竖起了身上所有的刺。

“我了解唐清源的为人，”容祁斟酌着用词，他不想让这次谈话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至少他要向明晰表态，哪怕他根本不需要他的这份心意，“我相信你不是自愿的。”

“不是自愿的又如何？容祁。你应该明白的，世界上有许多人并没有那么幸运，或许只是一不小心做错了某件事，或许只是一个意外的巧合，他的人生轨迹就会变得面目全非。”明晰的表情突然有些狰狞，“更何况，容祁，没有我，现在被唐清源一直纠缠的人，不应该是你吗？你难道不该感谢我？”

容祁握紧了拳头，他咬紧牙关，眼神痛苦：“那，你想过去反抗吗？”

“呵，容祁，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反抗就能反抗的，更何况，唐清源开出的条件的确是诱人至极，而我，也的确需要那一笔钱罢了。你说我肮脏也好，龌龊也罢，都是我，这就是我原本的样子。”

明晰虽然是在笑着，但是笑容并没有达到眼底，这样的明晰反而更加刺痛了容祁的心。

“失望吗？是不是和你想的不一样？你是不是认为我会义愤填膺地向你控诉唐清源的罪行？我可以很明白地告诉你，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对不起，我以为……”

“收起你的圣母之心吧，容祁，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事情是早可以料到的，既然早就知道的话，为什么还会有人会傻傻地往明明就是个陷阱的坑里跳啊！”

明晰的情绪有些失控，他从座位上站起来，眼眶里似乎有泪水在打转。

“对不起，引起你的伤心事了。”容祁其实很想问是不是唐清源逼迫他了，但是明晰现在的样子让他说不出口，他只好走到明晰身边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他。

33.玩玩呗

“没关系，反正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明晰将不小心涌出了眼角的眼泪悄悄擦去，他对着容祁说道，“容祁，你是个很幸运的人，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真的。”

容祁苦笑，“我有什么好羡慕的啊。”他是重生回来的，重生之前，他也没比明晰好上多少，现在重来一世，也没有多么的风光，这一切还是因为上一世自己就和个白痴似的跟在唐清源身边，什么都不清楚。

重来一世，他除了知道应该离唐清源远一点，其他的什么也做不到。

“已经很晚了，我得回家了，谢谢你今天听我说这些话。”明晰冲着容祁一笑，他的笑容就好像他还是那个纤尘不染的少年一样纯净。

“明明是我约你出来的。”容祁拍拍他的背，“你回去小心点，再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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