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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无辜

“我说过的，我们扯平了。”商瑞上前一步，把程瑶逼到墙角，“瑶瑶我们重新开始吧。”

“对不起，我真的做不到。”程瑶看着商瑞，眼前的人依旧是她喜欢的样子，但是，程瑶摇了摇头：“我们的爱情，就像沾了污渍的名贵西装，你想把污渍洗掉，却忘了它面料娇贵根本不能沾水。就算把它强行清理干净，留在你脑海中的，还是污迹斑斑的样子。原来有多喜欢，现在就有多遗憾，最终这种遗憾可能会变成憎恨。商瑞，我们的错误不应该让对方承担。我不想以后看见你，都只能想起你在我们的床上宠爱别的女人的样子。就当给彼此都留一点体面，好吗？”

是了，照片和亲眼所见到底是不一样的。

商瑞张了张嘴，却觉得喉咙被什么东西梗住了，发不出一丝声音。

程瑶绕过去，大步离开。

她一直不敢承认对阿泽是什么感觉，可是今天，哪怕知道了阿泽算计过他，也没有太多失望愤怒。或许还是她太天真了，妄想和一个喜欢自己的人做回姐弟，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回想起在中东的那天晚上，那是她第一次清楚明了心甘情愿地和阿泽有了关系。如果她对阿泽真的有嘴上说额额那样不在意，又何必作贱自己？

程瑶捂住脸，原来，她真的是一个朝三暮四的人吗？连自己喜欢的到底是谁都分不清！

商瑞和程泽的脸在程瑶脑海中交替出现，或甜蜜或心酸的过往一一浮现。

这两个人占据了她大半人生，甚至到了现在，她觉得商瑞是无辜的，他不应该被乱进她和程泽的纠缠之中。是她先招惹了商瑞，伤害商瑞的恰恰也是她。

“抱歉。”耳边忽然响起了低沉的男声，程瑶抬头就对上了一双深邃的紫眸，“灵儿醒了吗？”

“已经醒了她叫了许维进去。”程瑶定了定神说。

“谢谢。”韩湛和程瑶始终保持着距离，“商二少不肯走，我想如果你们有什么问题还是当面说清楚比较好。”这算是再回答为什么没有按照程瑶的意思把商瑞带走了。

“我明白的，韩先生费心了。”程瑶说，“您去看看Ling吧，我回去歇一会儿。”如果在这里没遇见韩湛，她也回去主楼找人。现在的她是在太累了。

“嗯。”韩湛点了点头。

......

透过病房门上的探视窗，韩湛看见葛璐青看着床头坐着，里面只有她一个人。

韩湛敲门进去，没有坐在椅子上，而是直接坐到床边。

他刚刚遇见许维了，许维说灵儿已经什么都知道了。这让韩湛有点惊讶，他知道瞒不过，但是没想到詹凌云前脚走灵儿后脚就知道了。

小姑娘纤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精致的小脸上苍白没有血色，像一个生了大病的病人，憔悴虚弱仿佛马上就要昏睡过去。

韩湛把葛璐青拥到怀里：“灵儿，别这样，哥哥心疼。”

葛璐青隐忍着泪水，在亲近的人面前，她根本藏不住情绪，颤声说：“哥哥，我想去找他......”

韩湛心声不忍，但是知道现在不是由着她性子的时候，只能柔声抚慰：“那边天寒地冻，孩子会受不住。”

“那我就不要这个孩子了，你让我去吧哥哥......”葛璐青紧紧抱着韩湛，眼泪瞬间决堤。她知道靠她自己根本连葛宅都出不去，只能向韩湛求助。

“灵儿，除了这个，哥哥都可以答应你。”韩湛正视着葛璐青的眼睛，“现在去也要晚了，你到了南极什么也见不到。”

葛璐青抽泣了几声：“那我也要去那里等着他，他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

“你既然相信他会回来，何必折腾自己？”韩湛声音有了一丝严厉，“灵儿，你现在这个样子，凌云能放心吗？或者等他回来，发现你把孩子折腾掉了，他会不会伤心？”

葛璐青僵了僵，硬气地说：“如果他回不来，这个孩子还有什么意义？我不要他血脉的延续，我只要他！”

“那你怎么知道凌云想不想要！”韩湛晃了晃葛璐青的肩膀，“你清醒一点，孩子不是你自己的，他是凌云就给你最宝贵的礼物！”

葛璐青捂住脸，无声哭泣：“哥哥，我受不了了，他才走了一天，我不知道未来的日子怎么过，我会疯的。”

时至今日，葛璐青终于体会到了她失踪的三个月里，詹凌云寻找她时的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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