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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你信她的话么?
勒巴没有上床睡觉的话,那么他在房间里吗?
如果不在的话……他去了哪里?又看到了什么?
清宝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骤然加快了起来,十二年前的三桩命案在片刻之间褪去了神话传说的阴影,而隐隐地显出了一个巨大阴谋的轮廓。
就在清宝他们问完了全部的问题,准备告辞时,清宝余光一扫,突然被墙角的一小幅画像吸引住了眼神。
周围的墙壁由于主人多年来不加清理,已经糊满了灰尘油烟,只有这幅画干干净净的,只是边缘有些泛黄。
清宝走上前去,想要看看那幅画。
“你别乱动!”勒巴父亲在清宝背后大喊,“勒巴和他阿娘都走了这么些年了,我就这么一个东西能留作念想,你别给我弄坏了!”
阿荻问了勒巴父亲数句后,凑上前来低声道:“勒巴父亲说,这是一个当年来滇州采风的中原画师所画。他当时借居在勒巴他们家,看到勒巴一家人在院子里嬉戏,有感于滇州民风之淳朴,就作了此画。”
清宝看着眼前的这张画像,只见画中的院落里落叶翻飞,年轻的男人和女人一左一右地牵着蹒跚学步的小男孩,一个女孩站在不远处拍手欢笑。
画师的画作很是生动,即使已经过了多年,清宝都能模糊地从那个年轻男人身上,看出勒巴父亲的影子。
但是那个女孩……一阵疑云突然从清宝心里升出来。
怎么看着有些熟悉?
阿荻也凑上来看那幅画。
片刻后,她吃惊地长大了嘴巴。
“这……这看上去好像是……”她低声道,“苗朵夫人……”
清宝猛地回头看向勒巴的父亲,“苗朵是你的什么人?”
勒巴的父亲愣了愣,在阿荻翻译后,他道:“苗朵算是勒巴的堂姊……怎么了?”
苗朵夫人和勒巴居然有亲戚关系!
但是为什么在她之前的供词里,却仿佛和勒巴家全无瓜葛,只是单纯的邻居关系?
清宝压下心中的疑惑,众人安慰了老人数句,便匆匆起身,在阿荻的带领下前往村中的池塘。
勒巴就是在这里被淹死的。
尽管中原此时此刻正经历着寒冬,但是滇州气候温暖,池水并没有结冰。
清宝本来想看看池子的深浅,但是刚一迈步,一股黑色的恐惧就蔓延进了她的心里。
她停下了脚步,背过头去,眼眶在无意识间泛起了一片潮红。
众人沉默,片刻后,谢天澜拍拍她的肩膀,道:“你别过去了,我来吧。”
他们都知道,清宝畏水。
玉清池成了清宝永远的噩梦,在水底,她经历了她人生中最心如刀绞的一幕。
那种痛苦从未有一时远离她,从那一天之后,每次看到水,她都会回到那个最深黑的噩梦里。
仿佛永远解不开那九道连环锁……仿佛永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箱外那个温柔的人一点一点流逝掉生命。
谢天澜叹了口气,她找过一根长树枝,弯腰探进湖底。
“不算深,成年男人可以踩到底,对于八岁的孩子而言,大概水位刚好比他的头顶高上一尺左右。”
清宝站在远处,勉强维持着神色的平静。她转头问阿荻:“湖里有长水草之类的东西么?”
阿荻不愧是滇族人中心思格外聪敏的存在,她已经渐渐意识到了这帮客人们在做什么,也自觉地跟上了他们的思路,“你这样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池底的确会长水草,但是大多是在夏季极为茂密,所以我们夏天进入水池的时候总会格外小心。
“但是勒巴的死是在深秋,那个时候已经没什么水草了,即使有,茎蔓也枯黄脆弱得很,一扯就断了,没有人听说过秋天会被水草缠死的。”
事到如今,勒巴之死的种种疑点已经浮上水面——其实这些疑点当年就存在,只是由于那个恐怖的传说存在,无人去把注意力投放到上面罢了。
“如果勒巴真是被人所杀……一个那么小的孩子,不可能和谁结仇结怨,那么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清宝低声喃喃道。
“灭口。”
清宝回过头去,黎真静静地抱着肩膀站在人群的最后方,脸上依然没有太多的表情,轮廓深邃而清冷。
“对,灭口。”清宝点点头,“而且勒巴出事的前一晚,也正是蕊蕊的母亲跳崖的同一晚。我怀疑……勒巴可能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
此言一出,众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良久的沉默后,谢天澜低声道:“有没有可能……其实那夫妻二人和勒巴都不是蕊蕊害死的,而是有人因着她的关系加害于他们?而蕊蕊并没有死,十二年后回来复仇了……”
“可是蕊蕊当时不过五岁,什么人会和她有仇?况且一个五岁大的小女孩,没爹没娘,村民又都把她视作妖怪,她怎么可能活得下来?”严玉之犹疑道。
“但是谢公子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清宝道,“这次死的两个人,全都是村中权威的长老,当年是他们执意要杀死蕊蕊祭天……我看这里面蹊跷甚多。
“且不谈蕊蕊是怎么活下来的……但倘若她真活着,此刻就混在禾列家的那七个女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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