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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齐郁番外.一生为你

齐郁从未遇到过苻容这样的小东西，小豹子似的张牙舞爪，明明如此稚嫩的不堪一击…明明…

数十年前他自北魏回来与先王有过一番长谈。他挑目笑问：“王上心中可有储君？”

先王对他有七分畏惧，三分猜疑，听这话便诺诺道：“阿弟心中属意何人孤王便立谁！”

“哦？”他似乎很认真想了想，方不紧不慢道：“大皇子身有疾怕是不妥，老二老三…”

“如何？”先王屏息凝神，却见他玉指掩目轻笑：“本王看着都觉着实丢人。”

“老四…”他看着先王半眯了眸，犹有笑意：“本王可不喜欢蛇。”

“那…”先王缩下身子越发有些讪讪道：“按阿弟若说孤王这几个儿子没一个可以担此重任？”

“这不还有一个”齐郁丢了个竹球给一旁正玩木枝的苻容，：“喏，不若就这只。”小小的接过竹球苻容仰起脸灿灿一笑。

先王语意越发虚弱低垂着头：“可…他还是个孩子…如何堪当大任？”

“王上若不中意…”齐郁托着下巴眼角勾笑，堪是一副勾魂夺魄的模样：“大也可以换个人试试。本王绝无异言。”

“不不不。”先王绝不敢堵上其他儿子的命，他知齐郁何种手段。

于是储君之位便给了苻容，至于齐郁，他总是似鬼魅游离人间也不大回来。几年后先王驾崩后，王室内乱，那些暗中的人终于浮出水面。齐郁冷眼瞧着这一切，呵，亲兄弟又如何？只是那只傻乎乎的小豹子犹不自知，将毒蛇视如至亲。殊不知这条蛇要的是他的王位与命。可齐郁最后还是出手护着他。

那一日皇宫落日染血，他当众处死苻旻与其宫内亲信，施以剐刑以示禁戒。

“我终有一日杀了你。”小小的苻容刺他一刀未成，看着他的那双明亮的眼睛怀着恨。

齐郁屈身笑意晏晏替他擦干净脸，轻道：“小东西，我等着。”等着你来杀我这一日。

由此震慑，苻容这位子便坐稳了。他假装失忆，齐郁便也只当不知。往后十数年这只傻豹子成日给他添堵找麻烦，齐郁磨牙霍霍笑的似个大妖孽，却也未做什么。苻容太明亮了，这样的光芒令他早已深陷进去。苻容，是他的光。

齐郁此人向来是说一不二看中什么便不放嘴的，只他还未琢磨清楚如何下嘴便丧失主权，悔之。

那夜失去意识的小王八蛋下嘴够狠。齐郁忍着疼没踹开他，狠狠一口咬上他的肩膀，有些委屈低低嘀咕“我喜欢你啊…”苻容不明，却舔了舔他的眼泪。

“蠢货！”他这一声是笑着骂的，忍着疼伏低腰肢，“轻点儿”

可是苻容醒来什么都不记得，还是日日给他添堵。齐郁想着罢了，来日方长。

有一回苻容气他未成安分了三天。倒是第三日午后，他坐在院中喝着茶，忽觉得有些不习惯。

“侯爷以为如何？”“本王觉得。。。”阿夏屏息上前一步，却见他一本正经用玉扇敲着桌儿，：“小容这几日这样乖，本王好无聊”

“…”

齐郁微微叹了口气，有些愁色：“那小东西若是当真如此乖巧便好了？”

“侯爷的意思是？”

“你去看看这两天他在做些什么”

“是。”

阿夏很快带回消息。如齐郁预料的那样，苻容最近确实在忙，不过不是什么正是。他暗中忙着搜罗美人，他忙着乔装去城外坊中寻香。彼时齐郁在院中修花，剪子一歪，好好一颗花便不能看了。

“侯爷…”

“无妨”齐郁笑的格外灿烂，顺手将那颗秃了头的花裁的干干净净。他方心满意足，“这花不修，到是有些放肆，到让它出头了”

阿夏退后几步，“是”。齐郁丢了剪子又道：“去查查他最近与什么人往来”

“是”

苻容来时正是日落，院里那颗海棠花落了一地。齐郁正在沐浴，听见外头有些吵闹的动静，旋极睁开眼披上衣服，拉开门。

苻容盘着腿坐在廊下，把玩着齐郁那套青玉茶杯，廊外浩浩荡荡站了一堆人，乌泱泱，一个赛过一个的美人。海棠落花，美人到着实好看。

齐郁眯着眼睛看了一圈，回过头去看阿夏：“怎么回事？”

阿夏颇为难低垂着头，止步不前：“侯爷，王上说…”

他又去看苻容，笑意灿灿“小容，你这是？”

苻容托着腮仰天：“本王见王叔这里太过清寂，也不忍心王叔身边无人，好好挑了几位佳人赠予王叔”

齐郁面无声色：“哦？本王着实要谢谢王上”我谢谢你大爷！

“王叔看看可有喜欢的？”苻容指着一个红纱美人，“喏，那个可是翠仙坊头牌”他又指着一个青衣面纱的佳人“王叔看那个，那个是魏国来的美人，琴音一绝”

“还有那个。。。。”苻容说的正兴起，“王上”齐郁打断了他。

“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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