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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饭吃得孙导那叫一个提心吊胆。
不能怪他想太多, 实在是萧景云此人深居简出得很, 在谈生意以外的时间要是能见到他一面的话, 当天去买彩票就绝对不会走空。
再说了,就算不谈生意的话, 想跟萧家来一段姻亲关系的人也大有人在。现在萧景云的腿疾已经完全好转,年纪轻轻又英俊好看,还家财万贯、地位显赫, 怎么看都是绝对完美的丈夫人选。
——退一万步讲,就算不能成为这样的人的法律上的妻子,那就退而求其次地被他养着, 也不失是个衣食无忧的轻松活计。
于是之前在相亲市场里还是个滞销货的萧景云,一下子就变成了无数人心目的钻石王老五,多少之前见了他都恨不得因为他的腿疾而绕道走的女人现在嘴脸一变,恨不得贴在他身上, 扒都扒不下来, 要不萧景云的助理也不用一看见严清心和于媛就如临大敌了。
果不其然,这顿饭还没吃多久呢,就有人来敲响了他们包间的门。
这位不速之客一进来便相当熟稔地跟孙导打了个招呼, 一点儿也不见外:
“道啊,咱们是不是好久都没在一块儿聚过了?我今天出来有公事要办,刚路过这里想歇歇脚吃个饭,就看到了你的车停在外面。我一想, 嘿, 这不是缘分么?就赶紧过来了, 你不会介意吧?”
孙导对这套话可半点也不信,但是还是要表面上装出一副久别重逢的样子来,同时在心里寻思着要怎么把这人赶走:“哟,老钱!的确好久没见了,要真这么巧的话,那还真是缘分。”
“不过我们正在这边说话呢,不太方便招待你。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等下去结个账,咱们老兄弟俩好好叙叙旧?”
还没等这人回答呢,从他的背后就传来一个细声细气的女声:“爸,我能不能先回去?我就不跟着打扰你们了……”
钱弘毅恨铁不成钢地狠狠瞪了自己女儿一眼,就像老鹰捉小鸡一样把她给强行从身后拽了出来,一把推到了全桌人的面前,对孙道笑着开口:
“我这女儿平日里除了帮我打理公司之外,也没啥别的爱好,就一点,她最喜欢严影后了。这不,本来她今天害羞怕生,不想跟我一起出来的,结果一听说严影后正在道你手下拍戏,就跟了过来——怎么事到临头你又害羞啦?”他在自己女儿背上推了一把,对严清心笑道:
“严影后,就让她坐过去跟你聊会呗?”
严清心的位置可妙着呢,她的右手边是拐角,左边正好便是萧景云,萧景云和叶楠的间还夹着个于媛,坐得那叫一个错落有致,说这是牛郎织女这个故事的现场版本,这俩人的角色就是那道银河也没问题。
不过这也可以解释,严清心和于媛已经在娱乐圈里见过太多令人作呕的男性了。这些家伙们还表面上装的一个比一个道貌岸然、好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导致她们连带着对萧景云的感观也不是很好;甚至可以说,萧景云在外面的名声越好,这俩姑娘就越警惕。
再说了,叶楠还是她们的救命恩人。别看这姑娘面上有些冷淡、不好相处,却是实打实的好人,年纪又小,长得又好看,自然便能让人心生怜爱之情;和那些一出手就动不动索要几十万报酬的人不一样,她无欲无求得让人都从心眼里替她担心起来了,生怕她这么一路不求回报地帮人帮到最后会把自己先搞得破产,或者落下什么隐患来,自然便对她更加照顾。
于是严清心半真半假地对着门口的这两人笑了笑:“哎呀,说来真是不巧,我今天拍戏的时候伤到了脚,不是很方便呢,左边又有点挤,不方便加座……这样吧,要是你不介意的话,就坐在我右边如何?”
萧景云的助理:???严影后请你不要睁眼说瞎话,你刚进包间的时候一个箭步就冲了过来,拉开椅子隔开了我们老板和叶小姐的时候可矫健着呢!
钱弘毅的神色变了又变,最终还是挤出了一个假笑,对严清心说话的时候就更不客气了:“看来今天赶巧的事情真的不少。”
两厢正僵持不下着呢,萧景云突然站了起来。
钱弘毅一看到萧景云有动作了,险些没两眼放出光来,刚想赶紧走过来跟萧景云说上几句话,就看到萧景云转身走到了叶楠的身边,他的助理相当有眼色地赶紧在叶楠的身边给自家老板加了个位置,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严清心和于媛:???失算了失算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萧景云,哦凑!
严清心这才看向僵立在门口,手脚都尴尬得不知道要往哪儿放的钱弘毅,笑道:“好了,这下有位置了。”
钱弘毅恨得险些没把一整口牙都咬碎:他好不容易拿到了这个消息,赶紧大老远的饭都没吃地跑过来,难道真的是要让自己女儿追星的吗?肯定是要来堵萧景云的!
结果这下好了,堵是堵到了,可这样一来,两人间就要隔着整整两个人。在这样的距离下,根本就没法搭话,一搭话就明显是刻意而为之,怎么能够达到他构想的那种不动声色便能拉近关系的效果?
跟自己父亲的僵硬神色完全不同,这姑娘当场就松了一口气,忙不迭地来到了严清心的身边坐下,生怕要是自己的动作再慢上一秒,她父亲又不知道能想出什么招数来把自己往外送。
孙道也松了口气,对僵硬在门口的钱弘毅笑道:“这样不就成了嘛,哎,还是萧大少知道变通。来,老钱,我去结账,咱们俩另找个地方好好叙旧,就跟着他们年轻人一起闹腾了。”
等孙导把钱弘毅给带走之后,被强行塞进来的这姑娘才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严清心的神色,开口道:
“严、严姐!别的不说,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作品的!”
严清心看着她的神色,就知道她没说谎,便对这姑娘笑了笑,问道:
“多谢喜欢,等吃完饭我给你签个名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这姑娘没想到自己分明是被强塞进来的,严清心还不计较,依然愿意对她这么和颜悦色,兴奋得脸都要红透了:“我、我叫钱梦遥——”
或许是太激动了的缘故,这姑娘刚说完这句话,便咳了个撕心裂肺,好像下一秒就能厥过去似的。旁边的于媛赶紧伸手给她拍了拍背,关心地问道:
“你这是生病了,还是呛着了?要吃药么?”
钱梦遥好容易止住了咳嗽。她觉得自己刚坐下就闹了这么一出实在太失礼了,又是当着整个剧组的陌生人和自己偶像的面,脸都红到了脖子根,断断续续道:“不、不是,我这是……咳咳,老毛病了,情绪一激动就会胸闷气短,不是什么传染病……”
她们正在这边说话呢,最后一道压轴菜便上来了,是最新鲜的阳澄湖大闸蟹,据说这些螃蟹运来的时候,还在水里活蹦乱跳的呢,可见这顿饭有多考究了。
严清心刚想动筷子,突然觉得心头一跳,就好像是自家的白菜一不小心就被猪拱了的那种感觉瞬间袭上了她的心头。
果然,她往左边一看,就看到了让人几乎眼球脱眶、觉得自己现在肯定没睡醒在做梦的一幕:
萧景云已经很顺手地拿起蟹八件来,开始帮叶楠拆螃蟹了。
不光严清心觉得自己在做梦,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在做梦。终于有个胆大的人颤声开口了,问道:
“萧、萧大少,这是你的妹妹吗?”
别说,这人的猜想还真有那么几分道理:
别看叶楠的萧景云的眉眼间没有半点相似的地方,可是两人身上那种如出一辙的贵气感可还真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硬要说有什么区别的话,也只有和两人都深交的人才能分辨出其微妙的不同:
萧景云看起来温和得很,但实际却疏离得好像整个世界都跟他没半点关系似的;叶楠正好跟他相反,只是面上看起来冷漠了些,真要遇到什么事的话,便会给人以无与伦比的安心感。
连严清心都陷入了深思,觉得这个说法不无道理:
如果叶楠真的跟萧景云有亲戚关系的话,她刚刚岂不是一直都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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