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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个间谍法?色_诱么?丑的我可不干啊。”欧阳晗抱臂看着哥哥。
“你脑子里除了上_床没别的了吧。”
“有啊, 上_床也分很多种情况,跟男的,跟女的, 在上面, 在下面, 我是想不出来你顶着和我一样的脸被洛老板做到……”
程默不等弟弟说完, 急忙捂住他的嘴:“再胡说八道我让你变成哑巴!”
欧阳晗把他的手拉开些距离,似笑非笑道:“你舍不得我的, 不然也不会给我当替罪羊。”说罢,他在程默掌心浅浅落下一吻。
噫!这是什么骚操作?!程默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是跟洛叶好了,可这不代表能接受每一个同性的亲密接触,他猛一发力抽回自己的手:“有病得治, 别耽误!”
难得主动示好被亲哥哥拒绝,如果换作旁人多少会有些尴尬, 可欧阳晗不是一般人,照样有说有笑:“那,哥哥帮我治治吧?”
“行,等我挂个专家号。”
程默皱着眉重新掏出手机, 欧阳晗顺势夺过来:“不用那么麻烦, 你来治就好了。”
“我?我又不是学医的,治个锤子。”程默的注意力还在那亮着视频通话的屏幕上,艾岚吃瓜吃得兴致勃勃,程默不想节外生枝, 挂断了电话。
“跟我来。”欧阳晗拉起程默的手, 自顾自往前走,程默不知道这小破孩想干什么, 出于好奇并未甩开他。
没过多久,兄弟俩来到个僻静的报废汽车停车场,程默越看这里越眼熟,这地方他俩上小学时经常来。
那时候父亲做生意赔了钱,家里的经济条件一落千丈,程默就带着弟弟溜到停车场,从报废车上卸个齿轮,卸个保险杠什么的,偷偷卖废品,赚来的钱用于交书本费、午餐费。
有段时间欧阳夫人发现俩儿子不管她要生活费还很奇怪,就尾随他们放学,这才发现孩子们挖_社_会_主_义墙_角的事,断然制止。倒不是她思想有多高尚,只是锦衣玉食惯了的富家小姐受不了如今落魄到靠儿子捡垃圾补贴家用。
结果可想而知,欧阳夫人把兄弟俩教训了一顿,欧阳晗第一次见到母亲发那么大的火,吓得直哭。程默就把他抱在怀里,一个人扛了两个人的揍,还不断安抚弟弟别害怕,尽管两人出生只间隔了半个小时,尽管父母偏心眼,他还是觉得自己要有当哥哥的样。
“快十年了,这里还是老样子啊。”眼前的场景和曾经的重合在一起,欧阳晗不禁感叹时间流逝。
“占地面积不大,没什么开发价值。”程默并不觉得那是什么值得怀念的历史,随口丢出一句,“来这儿干嘛?忆苦思甜就算了,我还有别的事。”
欧阳晗抓住哥哥的手腕,不让他离开:“我们在这儿挨过顿打,还记得吗?”
“好像挨打的只有我一个吧。”
“妈不舍得打我。”还有你护着我。
程默嘴角一抽:“我走了。”他才转过身,手腕忽然传来一阵疼痛,是欧阳晗收紧了五指。
“嘶。”多年没怎么见面,这小子手劲见长,程默很是吃惊。
欧阳晗泄了些力气,但没打算彻底松手:“弄疼你了?”
程默露出不屑的表情:“就你这点儿手劲我能打十个。”
“怎么打?像在酒店里那样?”
他说的是酒店里那记耳光,这破孩子真记仇。“你再敢捅娄子我会告诉你怎么打。”
“严重到什么程度才打,举个例子。”
“你这么大人还用我教。”
“你告诉我。”欧阳晗不断向前,凑得越来越近,程默不喜欢这样,下意识往后退,一步,两步,直到大腿触到汽车前盖,他退无可退,脚下一滑直接坐在上面,而欧阳晗跟着压下身子,不错眼珠地盯着自己。
“你吃错药了?”
“那我怎样才算正常?”他发觉这个说法不太对劲,又补上一句,“在你眼里,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今天怎么怪怪的?”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迫感,程默一手贴在弟弟额头上,一手摸自己的正常温度,“不烧啊,怎么净说胡话。”
看着那张宛如照镜子般的脸一点点放大,程默意识到了危险,必须及时制止他:“你干嘛?有话就说。”
欧阳晗静静看着他,目不转睛,仿佛在欣赏什么艺术品,哥哥的眼睛很亮,很黑,像璀璨夺目的宝石,一旦被它捕获,便无法再移开视线。
曾经,他的眼神澄澈,淡漠,桀骜不驯,有种难以言喻的致命吸引力,即使不喜欢他的人,也无法否认这朵高岭之花的美丽。然而这双眼睛却变了,变得温柔,变得和善了,虽然还和从前一样甚至更漂亮了,但有什么东西却不可逆转地失去了... ...
“你爱洛叶什么?告诉我。”欧阳晗问得很平静,他能看得出哥哥神情中的抗拒,对自己的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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