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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昭著皱了皱眉, “沈用晦也要去找保险柜?”
“对对对,就是说找什么保险柜, 你怎么知道的?”袁彬顿了顿, “不对啊,你们住一块,你怎么会不知道的?”
“袁彬。”严昭著犹豫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你和沈用晦,是发小。”
“对啊, 从奶娃娃开始的交情, 哈哈哈, 嫉妒吧?”
“你知不知道,他一直在找一个叫米戴的人。”
“呃?”袁彬一愣, “他连米戴都告诉你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袁彬说道:“我不确定他告诉了你多少,他没说的那些,就是不想让你知道,我不可能告诉你的。”
“袁彬, 我现在脾气不是很好, 你要是知道什么而不告诉我的话,我可能会采取一些, 你不太喜欢的手段。”严昭著心平气和地说。
“……”袁彬冤枉,“不是, 严总长,严老大, 首长大人,我就跟你打个招呼,现在招呼也打完了就走……”
他没走成,被严昭著拎过领子扔进了车里。
后者对一脸呆滞的光刃众人说道:“等沈用晦来了,告诉他,我要跟袁彬打听点事,暂时借走了。”
说罢,扬长而去。
几分钟后,沈用晦和李成邺到达门口集合地点,被一脸懵逼的手下告知了这件事。
李成邺没说话,和十多个光刃成员一道,瞅着沈用晦。
沈用晦面沉如海,“我知道了。”
“不,不用去救吗?”
“不用。”袁彬知道的真相也不多,严昭著问不出的。
上车之后,李成邺问道:“闹别扭了?”
“……”沈用晦的关注点有点歪,“我和他之间,很明显吗?”
“那何止明显,都快打着灯笼了。”李成邺说,“你去问问,合基地高层,有哪个不知道你俩有一腿?”
“……”
“尤其是你,”李成邺又道,“眼珠子都快蹦到人身上了。你不知道我和袁子有多痛心,二十年兄弟情犹如塑料啊大哥,就没见你这么在乎过我俩。”
“……”
“你不愿意说,我也不问怎么回事。但是沈卓,我必须提醒你,你身上有一个可能连自己都没发现的毛病,知道是什么吗?”
“什么?”
“你呀,抖m。”李成邺说。
“?”沈用晦诧异地看着他。
“可能因为失去的太多,所以习惯了一种失去的状态,一旦得到某种东西,就会过于患得患失,不是这种感觉吗?”李成邺说道。
沈用晦无疑是一个很努力的人,可是一直以来,他所有的努力,就像攥一捧沙子一样,越是用力、攥得越紧,掌中的事物,就流散得越快。
除他自己之外,身边的一切,都时刻处于一种“失去”的状态:形势一有起色,就注定跌落下去;喜欢的东西刚刚得到,又会被剥夺;占据了前方的领地,发现身后又化为乌有……喜欢的都会远离,想要的永远握不住,得到的终将失去……
他只能在一遍遍的、不厌其烦的、不辞辛劳的追逐过程中,获得一点点快感,来压制这种“失去”的痛苦。
他是一个纯粹的过程主义者,也只能当一个过程主义者。过于可笑的人生,逼迫他去忽视结局。不论做什么事情,从未见识过皆大欢喜的结局,那是一座名为痛苦的囚笼。
也因为习惯了“失去”,于是,“得到”的分量,变得越来越重。
久而久之,不堪承受,竟会本能地逃避。
沈用晦注视车窗,和窗外万千倒退的风景。
“知道这算什么吗?”李成邺还在说着,“说好听点,可以叫近君情怯,说难听点,就是关键时刻掉链子。”
沈用晦抓紧了门把手。
“固然,对方没给你足够的安全感,可是你这个样子啊,也是很伤人的。”
李成邺最后总结道,“所以,快点振作起来,然后改变自己吧。真是让人操碎了心,把兄弟都逼成情感问题专家了。”
良久,沈用晦抓住他的肩膀,用力按了按,郑重道:“谢了,兄弟。”
“得了。”
严昭著没有太过为难袁彬。
他只是随便找到个丧尸密集的地方,把袁彬扔了进去。
“你大爷的,严昭著,放开我!放开我!啊——”袁彬尖叫着跌了下去。
好在他眼疾手快,飞速给自己竖起一面土壁,暂时抵御一下周围的丧尸。但丧尸数量太多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严昭著浮在半空中,看他在里面扑腾,“把沈用晦的事情告诉我,我拉你出来。”
“做你娘的春秋大梦吧!”袁彬破口大骂,“老子死也不可能出卖兄弟的,你这个混蛋!”
严昭著揉了揉眉心,“这怎么能叫出卖兄弟?我跟沈用晦又不是敌人。”
“万一你们反目成仇呢?这些事最说不准了!”
严昭著“呵呵”一声,“那你受着吧。”
“卧槽,姓严的,你不敢的。”袁彬威胁道,“你今天要是让我交代在这里,就一辈子都别想跟沈卓好!”
“我很稀罕跟他好吗?”严昭著不为所动,“我们俩谁追谁你看不出来?”
“……日了。”袁彬没话了,只能硬着头皮对付起周围的丧尸。
实际上,严昭著一直用精神力虚虚地包围他,丧尸看起来很多,真冲他来的没多少。
不过,这些已经足够让他焦头烂额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服软,“算了算了,拿你没辙,你丫快放我出去。”
既然沈用晦这么久都没追来,看来就是默认了。丫没良心的,他暗想。
严昭著立马把他提溜起来,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
“现在能交代了。”他抱臂倚在墙根上,眼睑微垂,漫不经心似的。
“行,您是大爷。”袁彬服气,“不就沈用晦那点破事吗,你想知道什么,问吧。”
“他追查米戴这个人,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得有好几年了吧,好像是一从家里独立出来,就开始了。得是七八年前。”
“哦?他到底为什么对米戴那么感兴趣?”
“我只问过他一次。”袁彬说,“他说,有件事,非要找那女人帮忙不可。”
严昭著皱起眉来。
“其他的,我真不知道了。”
“他……”严昭著顿了顿,“你知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什么……病?”
“哈?”袁彬一愣,“病?”
“嗯……就是,身体方面的……也可能是精神方面的,病症。”
袁彬摸了摸后脑勺,“身体上没病,有病他咋可能进特种大队?精神上,精神上……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真的觉得他有圣母病,不是开玩笑的。”
“你说的圣母病,是什么意思?”
“就是见不得烂事坏事啊,你不知道,”袁斌说,“这两年情况好很多了,尤其是来首都之后,几乎不大犯了。可是以前,那简直够得上全国道德模范的标准了,见不得一点腌臜事儿,为这,吃了不少苦头。”
“这难道不是三观正,嫉恶如仇?你怎么评判他精神有问题的?”
“不是,嫉恶如仇没毛病,可你见过那种,做好人好事没成功,就自责到自残的境界吗?不夸张地说,他真跟自残没什么两样了。就举个你知道的例子,还在z市学校里那会儿,他拦住丧尸狗,不是造成了本来没必要的伤亡吗?完了之后,他对那沙袋打拳打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早上瘫在床上,起都起不来,两个手血呼拉擦,差点废了。”
“……你没问过他?”
“这咋问,说兄弟啊你好人好事做太多了我觉得你精神有问题?”袁彬一摊手,“我是问不出口,我只能好好看着他,防止人哪天真的把自己给废了。”
严昭著不再问了。
袁彬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也不见他有动静。
过了一会儿,他从兜里摸出烟,挡着风点上一支,对袁彬扬了扬,“来根?”
“……来。老子特么陪你在丧尸堆边上抽烟。”袁彬接过烟。
严昭著一边吐着烟圈,一边含糊不清地问他,“你觉得我跟沈用晦……合适吗?”
袁彬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你说啥?”
“……没什么。”严昭著往回走。
袁彬把他刚才那句话,在脑子里整个儿过了一遍,简直不敢相信,这么忐忑这么少女画风的一句话,是从酷帅狂霸拽的严大佬嘴里说出来的。
“瞎呆那儿干嘛呢。上车。”严昭著已经坐在车里,按起喇叭。
“哦。”袁彬急忙上了车。
车子行驶起来,狭小的空间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袁彬斟酌着开口:“说实话,我觉着你们,不合适。”
车子恰好走到拐弯的地方,来了个急刹漂移,九十度大摆尾。
袁彬一下子撞到车门上,脑门磕了个瓷实,差点没连车门一块甩出去。
我艹&(*%#……听老子说完不行吗!他在心里怒骂。
他没说完的下半句话是:但是谁让我兄弟喜欢呢,都快喜欢死了,你就别纠结了从了他吧。
现在,一边欣赏严昭著面无表情的脸色,一边摸着自己后脑勺的大包,决定把这句话烂在肚子里。
让你丫横!
黛弥儿放东西的银行,是一家小型的私立银行,在首都城里位置很偏,距离基地也挺远。
因为路上耽误了一段不短的时间,严昭著带着袁彬到地方的时候,光刃已经到了,并且把外围的丧尸清理了许多。
前面不远处,沈用晦带着十几个光刃成员,还在战斗着。
看着严昭著身上渐渐组合起来的黑色殖甲,袁彬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居然真的是金属材质。
他对这帅出天际的一身机甲毫无抵抗力,垂涎欲滴地道:“严老大,您这到底是什么能力啊,咋就没有异能波动呢?”
严昭著拍开他的手,“不该问的别问。”
“哎,你是不是就传说中的——铁甲超人?”
“你该归队了。”严昭著说完,不再理他,一个加速,冲到了光刃阵容的前线。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他的落点,刚好在沈用晦身边。
沈用晦看了看,沉默地让出一半防线给他。
严昭著也不藏拙,第一时间打开了手臂上的两门光炮。
然后就是一通狂轰滥炸。
光炮威力说强不强,说弱也不弱,一炮能轰死直径三米范围内的所有东西。
但终究是远程攻击,而且占用了两只手臂,导致他的近身防御,就薄弱下来。
一只丧尸穿过阻碍来到了他的跟前,冲他伸出的手臂张口咬上。
他也不避,丧尸那点咬合力,奈何不了强悍的殖甲。
电光火石间,一条银鞭甩过,竟是旁边的沈用晦替他打退了丧尸。
他顿了顿,继续之前的光炮轰炸。
由于他这里动静最大,闻声而动的丧尸也是最多的。沈用晦干脆把自己的防线交给别人,专心围在他的身边,接管了他的近身防御。
两人的配合,天衣无缝。但彼此沉默着,连一个眼神交流都没有。
在光炮的超强火力支援下,这一片的丧尸再也没有抵抗之力,很快被他们全歼。
严昭著撤去殖甲,衣服布料的结构顺势还原。
在场所有人的身上,不是汗迹就是血迹污迹,只有他还是干干净净的,除了微湿的头发之外,再无其他血战一番的痕迹。
他仰头望了望破破烂烂的银行牌子,抬脚准备走进去。
“等一下,”沈用晦在身后说道,“等会儿一起吧,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
严昭著说道:“也好。”
“他们在结算晶核,你出力最大,分你一半。”
“嗯。”
两人就没话说了。
沈用晦走到一边,和人一起挖起了晶核。
过了一会儿,李成邺走过来,提着一袋晶核塞给严昭著,“有几百颗,具体我们也没数。不过偶然发现的几颗三级晶核,都划给你了。大家说没打到三级丧尸,应该是被你无意中炸死的。”
“好。”严昭著接过袋子。
“你……”李成邺欲言又止。
“怎么了?”
李成邺说道:“问题不是靠思考就能解决的,有的时候,必须实践磨合一下,才能知道应对措施。”
沈用晦这时对光刃喊道:“大家休息好了吗,准备归队,该进去了。”
“我言尽于此了。”李成邺耸耸肩,转身回到光刃的阵型当中。
一行人由严昭著和沈用晦开路,慢慢地走近了这家私立银行中。
一楼,没什么特殊情况,银行里空空荡荡,只有一两只零星的丧尸。
“这银行好大。”袁彬讶异道,“大厅后面怎么这么多走廊,全是办公室吗?”
“金库一般都在地下,找通道。”沈用晦说。
严昭著已经通过精神力,知道了通往下层的楼梯在哪里,“跟我来。”
一行人小心翼翼地沿楼梯走下去,进入了一个黑压压的走廊。
走廊里静悄悄的,除了众人的脚步声之外,什么都听不到。
身后楼道口,有些许的亮光漏下来,身前,却是幽暗、漆黑,空洞一片。
越走越黑,最后,就连手电筒的亮光,都照不出很远的距离。
“这里好安静。”一个光刃成员说道,“应该没有丧尸吧,有的话,不至于这么安静的。”
“是啊,我看这里还算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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