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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明亮的光线被掐断,只剩走廊天花板上节能灯投射下来的光线,昏黄而黯淡,季星语抬眼看顾时言,问道:“你关灯干什么?”
“当然是……”顾时言顿了几秒,唇角缓缓翘起:“做坏事啊。”
他笑了笑,又问道:“怕不怕?”
怕个锤子。
季星语挥开他还胡乱揉着她头发的大手,笑盈盈地道:“那学长慢慢做,我先回宿舍了。”
顾时言挑了挑眉,随手关上办公室的门,“我就去一趟学生会办公室取个东西,你确定不和我一起回去?”
“不,我还有东西没弄,明天上午要交。”
说完,季星语转身朝不远处的电梯口走去。
少女走起路来速度很快,她头颅高昂着,天鹅颈和脊背线条纤瘦流畅,百褶裙下白得发光的腿笔直漂亮。
顾时言看了几秒,漆黑的眼睫覆盖下来,沉浸在阴影里的桃花眼上掠过一抹宠溺的柔光。
他伸出舌尖压了压唇珠,低低“啧”了一声:“没良心的小朋友,看来是白疼了。”
季星语刚出电梯,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她将手机从口袋里摸出来,垂眸瞥了眼,来电显示——林鸢。
虽然早就存了林鸢的电话号码,也知道林鸢早就从爷爷那里要到了她的电话号码,但是第一次接到林鸢电话的她还是愣了一下。
电话接通后的十几秒之内,两端都陷入了沉默。
就在季星语要将那两个生疏的字喊出口的前一秒,林鸢的声音先响了起来:“你下午开班会的时候是不是和别人打架了?”
季星语怔了一下,没有说话。
电话另一端的林鸢继续语重心长地说道:“事情的经过我都听你姐姐说了,那两个女生都是你姐姐的舍友,她们没有恶意的,可能就是好意提醒你几句,你怎么能一言不合就打人呢?”
“甜甜,妈妈知道你学过几年柔道,但是你爷爷当初送你去学习的目的是想让你用来防身,不是让你用来欺负别人的。”
???
季星语:“……”
顿了顿,她反应过来。
原来那两个女的还是她素未谋面的便宜姐姐的舍友。
林鸢叹了一口气:“而且,你现在是个大姑娘了,要听话一点,不能再耍小孩子脾气了。你要和你姐姐还有同学们都搞好关系,这对你以后是有好处的。对了,你没课的时候就跟姐姐一起回来吃饭多看看你蒋叔叔,你蒋叔叔很喜欢你的。”
“妈妈和你说这些,其实都是为了你好,妈妈是爱——”
季星语不知道自己是想笑还是想哭,她微仰着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头顶上方的夜空。
她迅速打断了林鸢的话:“还有别的事情吗?没有我挂了……”
顿了几秒,她咬了咬下唇:“我还有事情要做。”
漆黑如墨的天幕上空空荡荡的,远处的边际似乎挂着几颗相隔甚远的星星,发出的光芒微弱黯淡,显得孤独而寂寥。
算了吧。
林鸢的爱。
她早就不该奢求了。
她应该早应就认清这一点,早在她六岁的时候,她就已经没有爱她的妈妈了。
季星语报道的第二天,A大为期半个月的军训就在烈日骄阳里拉开了序幕。
她所学的新闻传媒专业一共分了八个班级,每两个班级为一个营,由一个教练负责训练。
她在02班,而她的便宜姐姐蒋木棉就在01班。
两个班级的学生打散了混在一起,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
见多了,便宜姐姐的胆子也变大了。
从前几天见到她面上全是加粗版的厌恶和不屑、眼神里却还带着一丁点的莫名惧怕转变成今天的——被她完全无视的气急败坏。
上午,训练的休息时间。
季星语洗完手刚从厕所出来,就看到便宜姐姐站在门口,像是在等她。
蒋木棉看到她出来,脸色立刻变冷,看起来满满的不耐烦:“时间不多,我没空和你拐弯抹角,我就直说了。”
季星语:“……”
她漫不经心地想,确实是在等她。
蒋木棉冷哼了一声,她一鼓作气地说道:
“我们蒋家的东西从以前、到现在和以后都只会是我一个人的。”
“你和你妈最好一点也不要肖想,没你们的份儿。”
“所以你也甭想着和我搞好关系讨好我你就能分到我家的一分一毫了,我直接告诉你不可能的,你休想。”
说完,口干舌燥的蒋木棉发现季星语没什么反应,她觉得很烦躁:“喂,你听到了没?”
季星语左边脖子有些僵硬,还有些酸,她抬起手臂正要给自己捏一捏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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