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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忧愁

“你先呆在这里, 等我找到更好地方，再把你带过去。”

佘涂把陆领到一处偏僻且隐蔽的海底洞穴, 将满身抗拒的小人鱼硬拉了进去。

“我不要！”陆狠狠皱眉，表情不太好，“这都是什么破地方, 我要回去找王兄！”

佘涂平淡地看她一眼，伸手拦住试图往洞穴外走的陆，“你呆在这。”

而后微微一顿，又放慢语速, 略显生硬地解释道, “……只是暂时而已，不会让你太委屈的。”

他很少需要去解释些什么，但现在不一样, 要养尊处优惯了的人鱼公主住在这什么都没有的洞穴……却是难为她。

但他本身也不过是临时起意, 并没有太多时间去找适合安置陆的地方——

东海到底是他熟悉的领域, 哪里偏僻还是知道的。

“委屈？”陆不可思议地看他，蓝眸瞪圆，没好气道，“我要的是不受委屈吗？我要的是自由！我、要、回、去！”

“而且你们蛇族的四海庆典，你这么捣乱就没想过外面会不会乱套吗？！”

“让我出去！”

她把挡在自己面前的手往边上拍, 摆动鱼尾就想出洞穴。

一张水幕瞬间笼罩洞穴口, 散出莹莹灵光。

陆深吸一口气，伸手按了按看似脆弱的水幕，别说破开, 连其上的水纹都不带动的。

她扭头，“你到底想做什么？”

佘涂勾起一抹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我说过，只要你在这里临时呆一会……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乖一点，不好吗。小陆。”

又让她乖，又让她乖。

他从小到大说得最多的就是让她听他话，乖。

也不想想她哪次听过？

他没说烦，她听都听烦了！

“你要知道，我根本不欠你什么。”陆抿起唇，时隔多年，再一次耐下心尝试着跟佘涂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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