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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大总管躬了躬身：“奴才们都准备好了。”

舒云风浑身一松，仿佛卸去了所有力道。皇帝手一抖，突然在他肩上一按。

“舒云风，朕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肯伺候朕，朕马上命人撤了这些东西，金口玉言绝无反悔。你若说不出来，点下头朕也认。”

只要你点下头，点啊！

宇文瑾暗自搓手，仿佛比任何人都紧张，同时又期待舒云风回心转意。只要你肯点头，朕可以赦你髡奴的身份，让你从此变成良家子。只要你肯……

“行刑吧。”

舒云风这话是对着大总管说的，无情打断了宇文瑾的最后幻想。皇帝袖缘下的拳头嘎巴一声脆响，不怒反笑：“不急，等一个人。朕说过，你若要死，一定让他送你上路。”017贴加官二

萧季筝被带到麟趾阁的时候，舒云风已经被牢牢绑在柙床上动弹不得。这是他侍寝后第一次出门，结果竟是让他亲自动手送舒云风上路。他哪见过这种阵仗，当即腿就吓软了，直接跪在皇帝面前求饶。

皇帝听得不耐，斥道：“你有心为他求饶，可惜那贱奴可未必领你这份情。少啰嗦，快动手！”

“不！求陛下开恩。”萧季筝又转身看舒云风，哭道：“云风哥哥我求你了，就和陛下认个错吧！”

“殿下，”舒云风把眼睛一闭，仿佛有种即将解脱的释然：“让臣去吧！”

“云风哥哥！”

“臣护主不利，本就是死罪。”

宇文瑾的拳头攥得更响了，所有人心下一寒。皇帝那眼神看着就是要杀人，但目光却不是在即将处以极刑的人身上。这时皇帝忽然感到一道目光投向自己，初时他还以为是错觉，但他迎着那目光看过去，真的是舒云风在看他。

不知何时舒云风睁开双眼，他竟然在笑。

都这个时候了还能笑得出来？宇文瑾又以为自己看错了，但千真万确，那是自己最熟悉的笑容。带着心愿得偿的满足，又仿佛是胜利的喜悦。

“公子，咱们这就动手吧！”

萧季筝呜呜哭，他没见过杀人又哪会杀人呢。这时就有太监过来，强扯着他把宣纸托在手里。萧季筝整个身子都在抖，奋力想撤回双臂但被太监硬扯着把宣纸往舒云风脸上贴。

“啊！云风哥哥，不！”

第一张纸贴上，舒云风只觉眼前一暗。他本能地大口吸气，那纸就完全贴合在脸上了。

随之而来的窒息让他手紧紧一攥。皇帝在廊下冷眼观看，见他手攥了又松开，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还不肯求饶吗？

你到底要倔强到什么时候？

接下来是第二张，萧季筝摇头甩泪，凄厉哭叫：“陛下求你饶过他吧！我不，放开！”少年胡乱挣扎，想把贴上去的纸揭开，却被太监强行拉走。

第二张纸贴下去，呼吸困难加剧，舒云风整个身体猛烈抽搐，带的绑缚的锁链哗啦哗啦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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