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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风哥哥求你了，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好吗？

没有回应是意料中的，事实上自从隔绝了外界的一切，舒云风已经很久没有开口说过哪怕一个字。必要的个人需求也只是用一个眼神代替，好在王瑞跟他久了，已经非常清楚他的意图，从未让他被迫发过声。

只是没有人能阻止可怕的消瘦速度，那天宇文瑾亲眼目睹了再次被撤下来的粥菜，端起一碗清淡的粥忍不住半跪在床头，一旁刘义等人惊讶于天子的举动，但所有人都选择了视而不见。

“我答应你。”

什么？

皇帝答应了什么，但只有床上的人听懂了，但他不信。宇文瑾声音充满苦涩：“我……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你去死。我答应你，我放你走。”

三

“我放你走。”

虽然舒云风并没有表现出得偿所愿的喜悦，但刘义等人还是看出他有一丝动容。也许是不太相信宇文瑾竟真的会说出放他走的话，所以他和在场的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皇帝。

这是真的吗？

真是皇帝说的吗？

皇帝强忍着心中不舍，点头道：“我放手！尽管我再不甘心，可是如果看你死在我面前，恐怕我更无法接受。云风哥哥，你赢了。”

这场类似征服的大戏，也许在最初就已经注定了今日的结局。

舒云风只觉眼眶一热，眼泪再也止不住。

“云风哥哥，只有一件事，算是我求你了，求你一定答应我。”

舒云风微微扭过头来，以眼神相询。皇帝抿抿唇，另一手轻轻抚上他的腹部，眼神里流露出将为人父的温柔和深深的不舍：“我求你，把他留下来吧。”

舒云风一怔，宇文瑾眼眶也是一红，沙哑道：“我舍不得你，可是又不得不放你走。我知你恨我入骨，一旦你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把他当做我对你的念想留下吧，如果你不肯，这世上再也没有值得我去留恋的了。求你了，把皇儿生下来，生完我马上送你出宫。出了皇宫，天高海阔，你愿意去哪就去哪。”

没人知道宇文瑾做出这个决定时心里有多么挣扎，他是如何说服自己放手的。也许正如他所言，他无法接受最爱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但是现在新的问题摆在面前，舒云风肯不肯在得到皇帝承诺后也退一步，答应把迄今为止大周天子唯一的子嗣生下来还很难说。

房里久久没了声音。

宇文瑾为他拭去脸上泪水，动作小心又轻柔，仿佛擦拭的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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