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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经此一事，宫里很多人就都明白了一件事，裕公子行伍出身是真敢动手的，他连皇帝都敢打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所以一见他的仪仗出现基本都远远绕着走。如此一来，数座水榭反而成了舒云风一人专用，他想什么时候去歇一会就什么时候去歇着，想去哪座水榭歇着就去哪座水榭休息。他肯出门走动本是好事，唯一叫人不安的是他的心结，黎松带人扈从整日提心吊胆，生怕这位裕公子一个想不开，再跳了昆明池寻短见。

原本听够了黎松劝解舒云风早就不耐，就对他说：“你也不用防我，我不会跳。我早年领水军事，军中第一要务就是习水性，真要跳下去，怕是你上不来我都不会有事。”

黎松：“……”

侍卫长心说就知道裕公子平时话不多但嘴巴实在厉害，可没想到这么毒啊！

但他不知道舒云风还有更厉害的。

“黎大人，你们肩负扈从之责这担子可是不轻。”

黎松赶紧说：“公子真是明白人，您就体谅一下属下等辛苦，咱们移驾别处吧。”

舒云风哼了一声，也不用王瑞来扶，自己从竹榻上起身，一脚跨过水榭汉白玉栏杆，那黎松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公子使不得！”

跟着舒云风又哼了一声：“我又如何使不得。我若不亲自示范，黎大人又如何肯信。黎大人，你可要看看水鬼是什么样？”

“属下信，信！我看，啊不不，不看了！”黎松语无伦次，心说我的娘呦，公子您可真是现世煞星，我当这趟差不图有功但求无过便是您赏的最大的恩惠了。

“这是怎么回事？”

皇帝疾步冲进水榭，跟着也是一阵胆寒。然后就把目光转向黎松，脸上冷得仿佛能刮下冰碴。黎松很无辜，一时百口莫辩。

“没什么，只是和黎大人讨论如何训练水鬼。”

“水鬼？”

宇文瑾一愣，就连黎松也百思不解，这位裕公子说话转得也忒快了吧！

“知道你带兵很有一手，不过也当在意自身安危。”

皇帝亲自扶人，直到舒云风把那条腿迈回来，所有人才一颗心落了地。

二

“是不是闷了？你要是怀念军中过往，朕给你弄个沙盘，你也指点指点黎松这帮不成才的。”

不成才的侍卫长：“……”大有我又招谁惹谁了的赶脚。

舒云风眉毛一挑：“我乃大梁骁骑将军领上将军事，深受大梁皇帝皇恩，银印紫绶，又岂能为敌国指导人才！”已经教出一个忘恩负义的狼崽子，再给你大周授业步道，除非我脑袋真被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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