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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尽力！”宇文瑾沉声道：“夫人你记着，大人若是有一线生机，当以保全为要。”

“是是是！”夫人屈了屈身，笑吟吟地返回她的战场。

这边宇文瑾双手合十默默祈祷。

天将亮时，一声虽弱但格外清脆的嘤啼划过破晓的天际。

宇文瑾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婴孩的啼哭！”

刘义大声道：“是！”

跟着一个太医跑过来道喜：“恭喜陛下，是一位漂亮的小公主！”

三

虽然皇家更多期盼的是男婴，但是对宇文瑾而言，只要是舒云风生的，男孩女孩他都喜欢。何况他这一辈兄弟不多，姊妹更是少之又少，即使成年了也为了某种不得已的原因远嫁和亲去了，平时能见面跑过来问安的实在没几个。所以说，得知是女婴皇帝反而暗暗欢喜。

不足月的小女婴还弱弱的小小的，不过太医告诉皇帝，孩子并没有受到父亲中毒的影响，简直是万幸！

宇文瑾爱怜地在小女婴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一时喜极而泣。看着哭得像个孩子似的皇帝，一旁伺候的众人都傻眼了。好在皇帝嚎了几声之后大概怕吓着自己的女儿，赶紧收了声，不迭问大人如何，太医没敢隐瞒，直言情况不妙，让皇帝早做准备。

“女儿啊，你若是能听到父皇的话，就保佑你的父亲平安渡过此劫。是父皇不好伤你父亲太深，逼得他宁可死生不见也不选择苟活。是父皇的错，你听着啊，父皇便在此刻立誓，若你父亲平安，来日父皇必定百般补偿于他，一生一世待他好。有违此誓，天地不容！”

刘义永远忘不了长公主出生的那个早晨，伴着初升的朝阳，一个新的小生命诞生了。为了纪念这个特殊的早晨，后来皇帝给公主拟封号时，选用“昭阳”二字，谐音朝阳。

昭阳公主出生，但她的同胞却迟迟不出来，仿佛预示了某种不祥。就连号称收生圣手的秦娘子也乐不出来，急得不停抹额头上的汗。

“秦娘子啊，你看这该如何是好啊？”

太医心里别提多崩溃了，那秦氏真是个懂行的，又知变通，小公主出生她功不可没。可如今眼瞧着裕公子油尽灯枯，另一个再不出来只怕真要一尸两命了。

“哎，您老说得极是。不过大人怕是挺不住了，有人参吗？”

太医吓一哆嗦，裕公子全身控制血行，一旦用了人参那不是直接要他的命嘛！当然这事不能让外人知道，太医只得道：“娘子勿怪，因贵人体质特殊实在不敢再用姜参等物。”

那秦娘子将信将疑，叹口气：“把人扶起来吧，我且再试试这催人之法。”

这些宇文瑾是不知道的，他此刻正抱着刚出生的女儿焦急等待父子平安的消息。小女婴就在她爹怀里，也不哭，甚至还吹了一个口水泡，结果把皇帝吓了一跳，惊吓过后立刻改惊喜，对刘义道：“这孩子真是会哄父亲啊！”

刘义也笑着看女婴，连声说这公主天生带喜气。

正说着，隔壁又是一声嘤啼。

“生了。”

紧跟着太医前来报喜：“恭喜陛下，是皇子。双生龙凤，大吉的兆头！”

皇帝眼睛一红，再一次洒泪。

“大人呢，裕公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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