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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想到自己直接见肖静怡就是个天大的错误。
本来肖静怡到处奔走,可能还在犹豫要不要为救父献身。但如今自己的出现和言行激怒了她,可能是让她彻底丧失了理智。自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也是给她往黑化路上推了一把的刽子手?
苍天啊。
沈月被自作聪明蠢哭了,心下一合计,转头就去找肖静怡平常一起玩的好的朋友。
俗话说,得意时高朋满座,落魄时人走茶凉。
肖静怡的父亲一倒,她这个公主就成了灰姑娘。平时一起玩的好的几个闺蜜不仅不帮肖静怡,还隔岸观火的看起了笑话。
“哎呀,是沈月啊,神童你好。你来找肖静怡?你找那个狐狸精做什么。”
“就是啊,那个狐狸精以前仗着自己爹是教授,在我们跟前耀武扬威都要我们顺着她,听她的。现在她爹被公安局抓了,她也没脸在我们面前装大尾巴狼了,多好。”
“听说肖静怡之前一直追中药学的研究生校草林京墨。她可真是不要脸,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
“就是,真不要脸。我那天看见她去找丁健,出来衣服扣子都扣错了。她怕别人瞧见,慌慌张张的捂着脖子就跑。看看多贱,大白天的就和男人在一起鬼混。”
沈月来找她们就问了一句肖静怡,那些女人却七嘴八舌的说了一大堆。昔日的好朋友好闺蜜,现在却好像深恶痛绝苦大仇深的阶级敌人一样,曾经的羡慕嫉妒恨,现在是化作一腔酸酸的吐槽阴阳怪气的发泄出来。
沈月抓住重点,问那个猪腰子脸的女人:“你说的……丁健是谁?”
猪腰子脸女人嘲弄道:“丁健是我家楼下住的男人背。都是一个筒子楼里住的,我知道丁健是法院院长的助理。那天我亲眼看见夏静怡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去找丁健。在丁健的房间呆了好半天,最后是捂着脖领子离开的。”
法院院长的助理?
沈月敏感的想,这个丁健会不会就是让肖静怡黑化的那个男人。
中午林京墨来找沈月吃饭,将他排队打来的牛腩拨到沈月的碗里:“月月,你这几天忙活什么呢?休了那么长时间的假也不在学校将落下的课补回来,还天天往外跑。”
沈月挑眉:“珠珠跟你说的?”
林京墨摇头:“树高跟我说的。”
沈月翻出一个白眼:“那不还是一样,珠珠喜欢冯树高,恨不能将自己知道的都跟冯树高说了才痛快。这个叛徒。”
“月月,我知道你做什么事都有自己的原因。我也不是想管你不让你出去,就是……你做什么能不能让我知道?”林京墨越说声音越小:“这样,我就不会一个人胡思乱想了。”
沈月瞧着林京墨的不自在,有些意外孤傲清高的林京墨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反思一下,自己好像是太独来独往了,没有小女儿家的依赖,也没有将林京墨当成很亲密的人,经常分享自己的喜怒哀乐和一些事情。
反思过后,她决定坦白一些能说的事。
“京墨哥哥,我这几天出去是为了肖静怡的事。”
林京墨的不自在瞬间变成紧张的皱眉:“肖静怡又找你麻烦了?”
沈月忙摇头:“不是,不是她找我麻烦,是她遇到麻烦了。”
林京墨的紧张很快消失:“她是不是遇到麻烦我没有关注。她曾经对你不友好,你又何必操心她的事。”
“人之初,性本晒。当初树高也对我不友好,我若是不管他,你现在能有他这个优秀的朋友?肖静怡喜欢你是她的权利,粘着你是她的执着。你不能因为不喜欢她,不喜欢她粘你,就觉得她是坏人,任由她走向深渊而不伸手拉一把啊。”
沈月真不是一个愿意讲大道理的人,但是任务逼得她要这样。然后这些大道理经自己一说,又觉得有点做作。
林京墨没有觉得沈月的话做作,反而觉得她的心胸比自己宽广,自己一个大男人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简直太狭隘了。
“月月,你说的有道理,是我太自私了,没有想那么多。那你知道肖静怡现在遇到什么麻烦了么?”
“知道一点,但不确定。”沈月招呼林京墨:“快吃,吃完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两个人吃完午饭离开学校,沈月才说要去法院打听一个人,就是法院没有认识的人,不知道能不能顺利打听到。
林京墨说道:“巧了,法院我正好有认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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