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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刚才任妈妈也是这个意思。
喻清欢还未吁口气,听见任间继续对他说:“我真的很希望你能坚持下去,我看得出你从未放弃,虽然这条路对你来说,是荆棘,是曾经的耻辱,是冷语和挫伤,但是没关系,我能帮你的,所以不要太担心,好吗?”
喻清欢不可思议地和任间对视,然后在那双亮若繁星的黑眸里,看见了热忱和真挚。
喻清欢低下头,他能瞧见自己手上的枷锁,铁链是由现实和挫败所制,压着他,拉扯着他,犹有千斤重。
可如今,那枷锁正一点点被人撬开。
但为什么呢?
为什么任间愿意如此真心地对待自己?
“呜……”
忽而一声呜咽打断了喻清欢的思索,喻清欢抬头看去,顿时吓了一跳。
任妈妈双眼缀泪,小声抽噎起来。
任间和喻清欢说的是电竞。
可听在任妈妈的耳朵里,却是两人相爱携手的无畏啊!!!
哎呀日,小兔崽子长大了,知道去拱白菜了,怎么这么会说话的!
“阿姨,你怎么了?”喻清欢手忙脚乱地站起身,见茶几上放了纸巾,连忙倾身去拿,恰好任间也去拿纸,两人的脑袋狠狠地磕在一块,顿时疼得眼冒金星,各自抱头哀嚎。
“噗……”任妈妈被两人生生逗笑了。
两人磕了脑袋后,任妈妈也不好再多问什么了,连忙拿来活血的药和纱布,给两人惨兮兮的额头敷了药,又在两人脑门上按了块纱布,最后叮嘱了任间几句,决定摆驾回家。
临走前,任妈妈和喻清欢交换了手机号,还依依不舍地拉着喻清欢,和他说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能联系自己。
任间怕喻清欢察觉出端倪,一个劲地将任妈妈往门外推。
和喻清欢一起送任妈妈到小区门口,眼见她上了出租车,任间一直悬在嗓子眼的心这才慢慢落回肚子里。
任间长吁一口气,转头看向喻清欢,发现他在发呆。
喻清欢很久没被人这样关心过了,他不由地想起高三毕业那年暑假,他和一群同学去市区附近的景区玩。
景区里有一个很刺激的蹦极项目,喻清欢和另外两个同学由于年龄未满十八岁,所以玩蹦极之前要签保证书,不但要签自己的名字,还需和父母进行电话或视频确认。
另外两个同学开开心心打电话去了,剩下喻清欢一人在原地茫然不知所措。
他没法打电话给远在国外的母亲,也没法和精神有问题的父亲进行视频通话。
也就是那时候,喻清欢突然意识到。
如果有一天他病危躺进急诊室,他找不到人来在那张通知书上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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