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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情绪起伏很大,哭喊完就跌跌撞撞的起身朝着锦时然的身边跑去,顾不得会不会碰到他的伤口,也顾不得看他还有没有气。
锦瑟一边推打着行刑的人,一边用纤细的身躯尽可能的将浑身是血的锦时然护在身下,冲求着锦无端的冬至等人大吼:“跪在那里有什么用!把他们给我拉开!拉开!”
她没有向自家三哥求助,因为她知道没用,也想着家里的思年和三个小侄儿,想着无论如何,都不能把锦无端拉下水。
那是一个雪后初晴的冬日,寒风冷冽中,染着血。
锦无端稳住自己的声音,简明扼要道:“把小姐拉开,继续。”
锦瑟闻言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锦无端,头一次发现自家三哥不笑的时候,原来是这个样子。
她趴在锦时然的身上,脚上的兔子拖鞋一只落在石阶上,一只落在红色的雪地里,眼里满是愣怔,伤心,绝望,死死的揪着锦时然的衣领道:“冬至!你们快来帮我!帮我!帮我!”
锦瑟绝望的大声呼救,冬至等人终于反应过来,可惜还没跑到锦瑟的身边,就被压制。
真是让人绝望啊!
锦瑟孤立无援,什么都做不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她只能死死的趴在锦时然的身上,用纤细的四肢尽可能的保护他,再次哀求道:“我求求你们!求求你们!别打他!别打他!别打他!呜!我求求你们!”
她不敢起身,也忘了自己的身份,顶着一张血红的脸,披散着长发,不停的点着头,做着类似于磕头的动作,求着本该向她弯腰行礼的人。
行刑的人纷纷侧身避开,不敢受了锦瑟这哀求,又听屋里传来一道声音:“有阻拦者,一并打死。”
那是锦帝在说话,所有人都是一愣。
行刑的人面面相觑,齐齐的后退了一步,打死锦时然就够让他们手软的了,连锦瑟一起打死?老天爷,他们想请假,立刻!马上!就现在!
锦无端知道锦帝的残忍和冷漠,抬脚过来的时候,奄奄一息的锦时然微微动了动,声音微弱道:“走……”
锦瑟心内剧痛,因为快要死了的锦时然,也因为说要连自己一并打死的锦帝。
她想着就算养条狗,二十多年应该也养出感情了,可笑她和自家二哥竟不如一条狗,如何能不痛?
“二哥……你别死,别死,别死,呜……”
意识飞快的模糊,视线也在不停的拉黑。
锦时然感觉有冰凉的液体落在了自己的脸上,他浑浑噩噩的勉强睁眼,努力的聚焦了半天视线后,终于看到了锦瑟沾满血泪的脸。
锦瑟将锦时然压在身下,胳膊缠在他的脖子上,用的力道十分的大。
她被雪水打湿的长发和地上的血纠缠在一起,顺着发丝不停的滴落,有一点落在了锦时然的嘴里,甜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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