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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车晃晃悠悠回民宿的一路, 姜衢都没和陆淮怎么说话。
按道理,他这个时候应该安慰一下身世凄惨的陆淮学神, 但他心里就是有股气儿撒不出去。
“我洗完了。”陆淮从浴室出来。
姜衢咳了咳:“哦。”
“你洗的时候水温记得调高一点。”陆淮说。
姜衢:“你洗的冷水澡啊?”
“不算, 还是带点儿热度的。”
姜衢拿着衣服进去:“带点儿热度差不多了,这天气都已经能漂流——卧槽!这管这叫带点温度?”
陆淮靠在门口:“点儿,就是点儿。”
姜衢把温度抬高了些:“你的点儿跟冰水似的,那没点儿了叫什么。”
“冷水。”
“……离我浴室门远点。”
“磨砂的,我什么都看不见。”陆淮说。
姜衢:“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打开门掐死你。”
陆淮在门上敲了敲,以示自己离开了,还顺便逃离了被掐死的命运。
没人在外头了, 姜衢脸上的表情又沉默下去, 热水蓬一下撒开,经历了“点儿”热度的浴室马上起雾, 他垂头站在底下, 由着水集中冲在头顶, 哗啦啦的。
他什么也没想,就这么光冲着,冲到觉得自己可能有秃顶风险以后才关了水,慢慢蹲地上打沐浴露。
往身上一抹, 靠,味道不对啊,这洗发水!
他又接着自暴自弃地冲了起来。
一顿堪称失恋以后必单独冲澡的瞎几把操作以后,姜衢擦着头发出门。
结果才转个弯, 他就见陆淮坐在床头灯下,一边看国产辣鸡电视剧一边刷题。
“你是人吗,这么点时间都不忘记写作业?”姜衢过去,把他手边的第一张试卷翻了个面儿,“理综真题模拟(七)。”
陆淮没回答他,整整把最后一道物理题算完,才放下手:“洗完了?”
“我不只洗完了,头发上的水还滴在你手边了。”姜衢说,“您是真一点反应都没有啊?”
陆淮:“我知道你在,你挡着我光了。”
“……”姜衢坐下来,“这道题是不是还能……”
陆淮:“是,但是无论换哪一道题,你说的那种方法都更慢,没必要,忘了吧。”
“……我只是告诉你还有另一种方法!”姜衢觉得陆淮这么太瞧不起人了,“开拓思路行不行!”
陆淮撑着手臂看了他一会儿:“脑子里存太多无用的东西,会影响效率。”
姜衢不想和他说话了,哼了一声:“做你的。”
“不做了。”陆淮把试卷折起来。
“别,你必须做,我看着你做。”姜衢说,“别因为我一句话影响了学神的效率。”
陆淮反而笑了:“问题是这张已经做完了。”
“……你物理题放最后做啊!”姜衢说,“暴殄天物!”
陆淮翻了翻卷子:“也不是,看心情,也看出题人的图画的怎么样,不画火柴人画儿童,不画小木块儿画小车,或者印刷太糊,英文字母盖住线,我都没有想写的欲望。”
“人儿童得罪你了?还是小车得罪你了?”姜衢真在气头上,抓着陆淮的把柄赶紧发泄。
“儿童开什么车。”陆淮说,“不安全,老老实实躺婴儿车里就行。”
“你……”姜衢觉得陆淮这人就是个逻辑怪物,“神经病!”
陆淮等他骂爽了,才把试卷推给他:“你批吧。”
“又不是断手断脚,自己批。”姜衢说。
“我答案没带。”陆淮说。
“那我怎么批?”
陆淮把笔给他:“咱俩答案合一合,应该就是正确答案了。”
这话说的还挺舒服,正面肯定了姜衢的理综能力,弄的姜衢有些心痒痒,他看了眼时间,写完大概一点半,还行吧。
他胡乱擦了擦头发,将中间那盏壁灯换了个方向,对着自己,从第一题开始看。
写完生物选择题,他抬头问陆淮:“你不会是想盯着我把这套试卷都写完吧?”
“我还看电视剧。”陆淮说。
“屁,你头就没动过。”姜衢开始看化学。
陆淮帮他把卷子扯好:“这电视剧听声儿还不够吗?”
姜衢啧了一声:“那倒是,和广播剧差不多,全靠声优撑着。”他配完平,“您把您视线挪一挪,看空气都行,别影响我心态。”
“你写几道练习题还讲究心态的吗?”陆淮说。
姜衢拿着笔,抬头看他:“陆淮,给爷闭嘴。”
陆淮很配合,起身的时候摸了摸他的头顶,确认差不多干了,才躺回自己床上给电视换了个国际新闻台,全是英文,这回可以一边听一边看画面了。
约莫半个小时,姜衢被念经似的英文催眠,头一倒,撇在床头柜上睡着了。
陆淮关掉电视,将他轻轻搬到床上,盖好被子,最后迎着壁灯,轻轻摸了他的鼻梁:“晚安。”
大概是睡觉前没上厕所,半夜不知道几点,姜衢给尿憋醒,迷迷糊糊醒来,摸着黑,脚丫子地毯式搜索他轻薄的酒店拖鞋。
鞋是找到了,但就是太薄,导致他一个滑步呲溜过去,脑门撞上了有点硬质的布料。
他给彻底呲溜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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